“哎,老張你要上哪去?!”
眼看張隊要跑,郭總解開安全帶麻溜地從駕駛位下了車。
繞過車頭,快速閃現到車輛另一側的張隊麵前。
“你可不能跑掉,這可是工程款啊!”郭總唱起了高調,一把抓住張隊的手腕。
張隊則站在原地有點錯愕,“你少來,還有臉在我麵前提工程款,不都是你造的孽?!”
“別說那些,你現在是不是要跑掉?”
爭執間,另一輛黑色汽車從旁邊疾駛而過,車頭車尾連個車牌都沒有。
。。。。。。
“他倆又吵起來了,我們下去看看吧。”車內的小秋伸手就要開車門。
“不用管,沒事的。”趙師傅擺擺手,很輕鬆的表情。
小秋不解,他搞不懂什麼狀況,而趙師傅總是不以為然,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他對整個事件就像有一個上帝視角一般,但看似是個局中人,其實就是局外人。
是小秋硬生生把他拖到了這個事件當中。
他看到了太多的這種因為錢財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和案例。
從賭場出來,吵架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分贓不均,這種事趙師傅太懂了,所以他把事情看的很透徹。
相反,這次他的直覺告訴他,張隊和郭總的分歧不是分贓不均。
張隊這個人在他看來首先會為工人著想的,從他平時對待大夥的態度中就能表現出來。
工人就如同他的兄弟一樣,即使是裝好人,幾天可以,幾個月可就不行了。
要說他跑路,也頂多是跑回去為工人發工資,而不是真正的攜款潛逃。
“你張叔不會跑的,放心吧!”趙師傅又拍了拍小秋的肩膀。
“都是因為你才搞的大家心驚肉跳,你老實坐回去吧你。”
“那你跑了怎麼辦?”
“我跑個毛線啊跑,我回後排查錢!”張隊開始不耐煩,一把甩開郭總的手,邊說邊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老子信不過你,懂不懂?”
張隊鑽到車裏,讓小秋往裏擠擠,順利也坐到了後排。
剩下車外的郭總在風中淩亂,他搞不懂怎麼每次都是他被孤立。
靠,也罷,回車裏吧。
後排三個人依次坐了下來,張隊把手中的書包拉開,一下子倒在了腳下。
呼啦啦,紅燦燦的現金灑滿了一地。
郭總這會兒也坐回了駕駛位子,眼巴巴看著後麵,想伸手卻又不敢。
一,二,三,四,五。。。九,十。
一千塊。
兩千塊,三千塊,四千塊。。。一萬塊。
零錢數到最後有十一萬五千塊錢。
加上下賭注時,有很多一萬的現金是成捆的,拿在手裏很好算。
總共有九個一萬的,也就是九萬塊錢。
十一萬五千塊錢加九萬,足足二十萬零五千!
這些錢發工人工資足夠了,還意外的有剩餘部分。
哦耶,車內的張隊聲音顫抖的說著:別慌別慌,再數一遍。
其他人除了趙老邪,臉上都是一臉亢奮,眼中的血絲雖清晰可見,但還是難掩激動的神態。
“這一萬一萬的我來數吧!”
“你不要插手,不用你數,我們三個人忙的過來。”張隊打了一下郭總伸過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