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裏看到白寧夕前來,下意識地就想趕他走,但是白寧夕和孫單翼等人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孫單翼卻是好像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揚了揚眉頭,看著正緩緩走來的白寧夕和南裏臉上怪異到想發作但是又不能發作的表情,心情大好,“白太子。”
孫單翼先朝著白寧夕恭敬地說道,接下來魏潯皓也朝著白寧夕行了個禮,魏嵌離眼角抽了抽,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為何現在白寧夕會過來?
但是在看到南裏那一抹還沒有來得及遮掩下去的厭惡的眼神之後,魏嵌離不經意之間挑了挑眉,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越來越有趣了。
“皇祖母。”白寧夕朝南裏行李,而後道:“方才聽聞宮人說,今日魏太子和孫將軍進宮了,孫兒一直想拜訪他們,但是奈何一直沒有機會,正好聽聞他們今日前來,於是孫兒也就不請自來,還望皇祖母不要介意。”
南裏這才斂起了自己眼裏的厭惡的神色,臉上再度掛上虛偽的笑容,道:“這是自然,隻是孫將軍想必是要離開了,既然夕兒想見他們,怕是隻得另尋時間了。”
孫單翼這個時候卻笑著說道:“太後娘娘,無礙,既然白太子想找老夫,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而正巧老夫現在在這裏,倒是不如和白太子前去敘舊,也省的跑來跑去過於麻煩。”
南裏聽著這話,下意識地就想發脾氣,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想要離開嗎?怎麼轉眼之間就不走了?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表麵上南裏還是掛著那得體的笑容,道:“如此,那幾位就去敘敘舊吧,你們男人在一起,莫不就是為了朝廷上的事情,這些我們女子還是不參與的好,離兒,不如你就留在這裏陪姨奶奶吧,我還有許多話想同你說呢,如何?”
魏嵌離下意識地就想拒絕,蛇願意留在這裏陪著你啊?但是她也知道現在情況特殊,斷然是由不得他這般放肆,隻好說道:“那好呀,那我便留下了陪著姨奶奶,外公,大哥,你們快去陪白太子吧,等會記得過來接我。白太子,縱然你們有許多話要說,也別太久哦。”
魏嵌離一直笑著說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大家都知道在,這不過是她佯裝出來的罷了。
於是白寧夕便和魏潯皓還有孫單翼離開了,而魏嵌離隻能苦命的留下來陪著那個麵善心狠的南裏,不過魏嵌離並不覺得擔憂害怕,她向來擅長的就是見招拆招。
一走出裏臣殿,魏潯皓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終於出來了,在那個地方待的也實在是太過於壓抑了,估計再呆下去,我遲早要瘋掉。”
白寧夕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道:“也是,能跟那個女人接觸那麼長時間,倒是也苦了你了。”
不過孫單翼卻是皺著眉頭,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和南裏之間很不對盤?我都能感覺到你們之間的暗潮洶湧。”
白寧夕苦澀的笑笑,道:“隻是自然,我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說完,看著魏潯皓和孫單翼不解地眼神,白寧夕這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其實白西京一直都沒有愛過南裏,之所以娶她,還給了她後位,不過是為了製約後宮,也是為了給那些反對他登基的大臣一個交代,畢竟南裏是先帝的女兒,雖然不受寵。白西京愛著駱靈彩,這早就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但是他卻根本得不到駱靈彩,於是登基以後,便瘋狂的納妃,這本來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一些有錢人家的都會有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當朝皇上呢?但是南裏卻是一個極度善妒的人,她已經用了各種手段處理了不少貴人和妾,因為妃子的權利其實很大,而且娘家也是很有勢力的,她要動他們之前也得好好地權衡一下,所以對於他的所作所為,白西京通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那個女子出現,張蝶舞,也是之前白寧夕跟魏嵌離提到過的那個女子,其實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是他的奶奶。
張蝶舞是極美的,她的那種美異於南裏南嶼和駱靈彩,但是卻能一眼就抓住別人的眼球,因為蝶舞的爹爹是天水國的丞相,為了製約朝堂之上的勢力,所以白西京便封她做了蝶貴妃。蝶舞的性子寡淡,很喜愛跳舞,傳聞她翩翩起舞的時候會有很多蝴蝶在她的身邊旋轉,在加上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去爭寵,所以一時之間倒也是吸引了白西京的注意,直到後來,白西京驚覺自己愛上了蝶舞。
要知道,南裏對白西京有著一種可怕的霸道的情緒,而那個時候,蝶舞和南裏雙雙懷孕,為了防止南裏再耍手段,所以白西京便尋了一個借口將蝶舞送回了丞相府,一個成了親懷了孕還被送回娘家的人,盡管她的貴妃,也免不了會被人說三道四,所以那段時間,蝶舞生活的異常艱辛,直到鬱鬱寡歡的產下了一名男嬰之後,便難產而死,那名男嬰便是白寧夕的生父。而南裏的還在要晚蝶舞的一些,他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但是其中一個夭折,南裏處於昏迷之中並不知道,所以白西京便將蝶舞的孩子給了南裏,說那是他們的長子,而南裏真正親生的,便隻能居於次位,而蝶舞的孩子,便對外宣稱,夭折。
一開始的時候南裏並沒有懷疑,將兩個孩子一樣寵著,但是後來卻發現白西京格外的寵老大,雖然白西京一直用長子將來要繼承皇位這樣的話來堵住南裏的話,但是精明如南裏,還是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真相。從那以後,她也學著白西京的模樣,格外的寵老大,直到將他寵成一個玩世不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