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宇聽著這話,便知道孫單翼是不會讓魏潯皓等人離開的,但是他說的話卻又不需要有這麼多的人在邊上聽著,於是隻好尷尬地笑著,孫單翼卻根本沒有耐心一直等著他在這裏浪費時間,於是便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沉聲說道:“不知道皇子來找老夫是所為何事?”
白寧宇依舊尷尬地笑著,而後道:“倒是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昨日便聽聞將軍回來了,想著這麼多年未曾見過,著實有些思念的緊,便趕忙抽空過來看望將軍一番。”
魏嵌離不解地問向站在她身後的段子其:“怎麼,外公在離開隱居在坳牙山的這些年裏,曾經回來過嗎?”
段子其彎腰在魏嵌離的耳邊低聲說道:“將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一直隱居在坳牙山,但是因為他這些年也一直有著自己的勢力,所以總歸是要到回來看看的,不過次數不多,也不過兩三次而已,不過每次都會跟這個大皇子碰上。”
聽著這話,魏嵌離忍不住在心裏埋怨孫單翼欺騙她,當初他明明說的是他一直都住在坳牙山,已經多年不理會外麵的事情了,現在看來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想到這裏,魏嵌離連看著孫單翼的眼神都帶了一些哀怨的神色,隻是不那麼明顯,也沒有人注意到就是了。
段子其卻以為她是在想著白寧宇的事情,於是又小聲說道:“這個大皇子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管是計謀還是學士都遠遠要超過白寧夕,但是不知道為何,白西京最後竟然將太子之位給了白寧夕。現在白西京死了,皇宮又那麼亂,白寧夕的皇位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坐上去的,最有可能的便是白寧宇了,隻是他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估計此次前來,是來拉攏將軍的。”
魏嵌離不解地問道:“可是外公這麼多年也不問朝中之事,白寧宇來拉攏,又有什麼意義呢?”
段子其聽聞這話,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將軍打下這天水國的江山,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他的影響力那還是不容小覷的。”
魏嵌離這才了然地點點頭,而後就一直緊緊地盯著白寧宇,看著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厭惡,她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道貌岸然,眼神陰鬱的男子。
孫單翼瞥了白寧宇一眼,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沒什麼事的話,皇子便可自行離開了,現在正是朝中打亂的時刻,皇子應該有許多事要做才對。”
聽著孫單翼根本不留情麵的趕他走的話,白寧宇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明明是想爆發的神色,但是卻還是忍住,看著白寧宇的這個模樣,魏嵌離的心裏就一陣好笑。
“將軍,其實不是這樣的,我來,其實是有事情的……”白寧宇臉上掛著賠笑的神情,斷斷續續地說道。
孫單翼從鼻孔冷哼一聲,慢悠悠地說道:“既然是有事,那皇子直說便可。我是粗人一個,那種彎彎繞的話,我可是不太懂的。”
白寧宇聽著這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強忍住沒有爆發出來,在這種時刻隻有強忍住心裏的想法才行,孫單翼可不是一般的臣子,要是敢在他的麵前發作,估計他今天是怎麼從這裏出去的都不知道,而且往後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十分好過,所以他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得忍耐,他作為皇子的那些任性和霸氣,在孫單翼的麵前根本就展露不出來。要是真的那麼做了,估計他不但達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還會將以前的一切都毀到自己手裏!
魏嵌離看著這麼短短的時間,白寧宇的臉上就變化了那麼多種的神色,忍不住好笑,但是表麵上也隻得穩定起來,不能再這個時候露出馬腳。
“將軍,您是知道的,現在皇爺爺薨了,整個天水國無人做大,這種六神無主的局麵所造成的結果就是整個天水國都是一團亂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找一個人來平衡這種狀況,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白寧宇說的抑揚頓挫,如果沒有對他的第一印象就那麼差的話,想必也會被他的這番話打動,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這番話是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考慮的。
但是事實卻往往與想象是事與願違的,已經有了第一印象的不美好,不管後麵他再怎麼將自己往一個好形象上拉扯,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