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準備去哪啊?老熟人兒啊這不是。”
正當魏灼帶著肖姤一家打著手勢,準備朝一旁繞路避開這群人之時,一道帶著滿滿惡意的嘲笑聲遠遠的傳來。
聽著魏灼的話準備繞路的一家人,本來就都是滿心滿臉的憋屈與憤悶。
突然一聽見這道人聲,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它屬於誰。
頓時,肖姤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掩飾不住,怒火和悲憤快要把她的理智吞噬。
他們死死的盯著遠方逐漸顯現出來的那道人影,咬的牙齒咯吱作響。
視線裏那個說話的男人坐在這支船隊的最前麵,盡管雨水和黑暗讓視線受阻,但還是能勉強的看出那個男人魁梧的身材和標誌性的大光頭。
盡管魏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看肖淮波他們一家人的神色和表情,對於這個人是誰,她心中也有了個大概,
她心裏悄悄歎了一口氣,都走到了小區大門口,本以為今天能避免接觸了,卻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魏灼臉龐繃的緊緊的,悄悄握緊了腰間藏著的繡春刀柄,眼神戒備,死死地盯著這群人。
目測這群人隻有四五艘小船,光頭黑老大那艘看起來嶄新的衝鋒艇上麵除了他還坐著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在替他開船。
衝鋒艇上除了他們兩個外再也沒有別人,其餘的地方放的全是一些用防水布蓋著的東西,具體是什麼看不清楚。
至於他身後的那三四艘船,則都是和現在大部分人出行用的工具一樣。或者是各種門板或家具拆了組裝成的破木船,或者幹脆就是一些小孩玩的塑料氣船,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充氣的漂浮物,看起來很是簡陋。
每艘船上坐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加起來一共有十人左右,更多的則是一些用防水布或者塑料袋蓋著的物資,看起來倒像是回來運貨的。
衝鋒艇後麵還有一塊用很多門板和各種木板釘起來的小排筏,用繩子綁在屁股後麵拖行,看樣子也是一樣的物資。
魏灼看了看他們這幾個人,估算了一下這十個人能帶給他們的威脅,從他們帶的物資的吃水量,大概算了算物資的總體重量。
她無聲的勾了勾唇角,怎麼還有人來送貨上門呢?
“別害怕,我們都在水上,隻要不讓他們接近我們,現在開足馬力還是有很大概率能跑掉的。”
魏灼嘴唇翕動,輕聲的安慰他們。
三個人雖然都憤怒的雙眼冒火,但聽到魏灼的話,還是死死咬著嘴低下了頭,算是答應下來,準備去開船。
“不過,你們真的甘心就這樣又一次從他們手裏像狗一樣被追著跑嗎?”
魏灼輕笑。
三個人的頭都不約而同的立刻抬了起來,肖姤的雙眼亮晶晶的盯著魏灼,“當然不甘心!老大,你有辦法嗎?”
“我說我要殺人,你們能接受嗎?能接受就留下來聽我的,我幫你們報仇。如果接受不了,現在我們就走,回去後等肖叔叔傷好了,你們就可以走了,以後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
“老大,你不要我們了?”
“我早就說的很清楚了,你們也早就親身經曆過,仁慈和軟弱在這樣的時代根本就活不下去!要麼,忘記你們在文明社會裏學到的一切禮義廉恥,要麼就都趁早離開,省得拖累別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