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灼是一名即將步入畢業的大四學生,在京市某top級院校裏念文保專業,學校牛逼,念的專業也是這個學校的王牌之一,由此見得當年的她學習水平還是很過硬的。

大學期間的魏灼平日裏也是個五好青年,對待生活熱情活潑,對待學習兢兢業業,對待師長尊敬友愛。用她爸小時候常教育她的話來說就是:要團結緊張,嚴肅活潑。

正麵臨畢業季,早就孑然一身的她也沒什麼追求,本來隻想著找找相熟的老師們腆著臉求著介紹個工作算了,卻被導員拉去辦公室笑眯眯的遞了個文件夾,魏灼麵無表情的接過一掀開:謔。

正上方XX學院文保專業保研名單幾個大字閃瞎了她的狗眼,往下瞟了一眼第一行第一個可不就是自己的名字。魏灼也沒多扭捏,在辦公室一眾欣慰的目光中高高興興的道謝接受了。開玩笑,老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幹了四年,一次早八課沒落過,一次小組作業沒混過,次次考試年級專業第一,被同級的那些男的私下叫了四年的“文院第一大狼滅”,那可是四年的早八啊!!!都這樣了還混不上保研,學院趁早倒閉別幹算了。

想是這樣想,她還是趁著周末抽了空給這些老伯樂們挨個上了點貨,說是答謝四年教導,可別的不說後麵讀研還得仰仗其中的好些老頭兒老太太呢,留個懂事兒的好印象這種事她還是拎得清。

一轉眼馬上又該寒假了,大四本來就沒什麼課,宿舍裏開始整日的沒人在,住魏灼對床的姑娘已經開始到處找工作兼職,幾乎連學校也不怎麼回了,剩下兩個一個是恨不得整日黏在體院的學弟男朋友身上——據她所說是因為太沒安全感了,她在網上看的說體院的男的玩的都花,她男朋友又是那麼帥那麼可愛的男孩子(魏灼表示存疑),不24小時放身邊根本不帶放心一點的。另一個則是存心考研,整日泡在圖書館,隻有晚上關寢前最後一分鍾才擦著邊緊趕慢趕的到宿舍,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就又起床出去圖書館占位了,宿舍對她來說可能隻是作為一個學校太不近人情的規則的意義存在的,如果不是這項規定,魏灼猜她可能隻會將自己的睡眠托付給圖書館的桌椅。

不過沒人也挺好的,魏灼也樂得清閑,有課上課,沒課睡覺。周末早上按慣例該去上泰拳課,這是從小在父母的要求下培養的興趣愛好,不鹹不淡的也堅持了這麼多年,如今的她雖不算什麼大師,但路見不平踢翻幾個吹著口哨調戲良家婦男的彪形大漢還是沒什麼問題。鬧鍾響了三遍後她才摁滅,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果然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早上就起不來了。要不不去了吧?我都上那麼多次課了,請一次假有什麼問題嗎?嗯,沒問題。

魏灼從善如流的又閉上了眼睛。

“不-行-”“醒-醒-”

魏灼一臉疑惑的睜開眼坐起身,有人在說話?誰說的不行,給我站出來我看看你是個什麼勤快東西?魏灼大怒,瞟了一圈卻發現寢室還是空蕩蕩的隻有自己一個人,臥槽?見鬼了?

找了一圈,隻能歸結於可能是自己睡迷糊了潛意識裏覺得翹課還是不太好在自言自語。魏灼晃了晃腦袋,既然已經清醒了,還是決定去上課。畢竟她本來也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這次隻是偶爾的思想拋錨而已。

泰拳館的李教練今年三十多歲的樣子,得過幾次國際上青年組的金獎,算是年輕有為,從開始一直帶著她的課程,跟魏灼已經算是很熟了,笑著問她怎麼今日來晚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被魏灼隨意的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等到終於結束了今天的課程,魏灼汗出如瀑,累的如死狗般躺屍在地上,拳套也懶得摘,隻大口地喘著粗氣,對麵的李教練就體麵的多,雙臂後仰撐坐在護欄邊上,身上也是汗津津的喘著氣笑道,“小魏真是有天賦,除了體能上的差距,技巧方麵我已經教不了你什麼了,你這樣完全可以去國際上打比賽,或者像我一樣教學,都非常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