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甜膩的香味讓白玲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她瞬間就回想起這個熟悉的味道是誰的。
唯一不受影響的隻有阿爾加利亞,雖然一個照麵就被半廢了兩個主力,他仍然不失優雅的笑道:
“懈怠之香…藏在暗處招待客人可不禮貌啊,費列羅。”
普魯托的法陣並未完全熄滅,他打了一個響指,一陣暴虐的風打著旋,把這陣香味刮得無影無蹤。
鏗鏘的金屬相擊聲漸漸變大,從研發控製中心內部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灰狼和費列羅,但應該不止他們兩個人。
看著那個高壯的、熟悉的人。白玲漸漸瞪大眼睛,眼角泛起酸意…
她連忙轉過頭掩飾,正對上普魯托那一雙幽深冒鬼火的眼眶。
普魯托…為什麼這麼奇怪的看她?
“招待你們這些雜修要什麼禮貌?”
灰狼的金屬拳套不斷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和火花。他活動了一下脖頸,戰意勃發。
“阿爾加利亞,讓我見識一下蒼藍殘響的能耐。”
阿爾加利亞的手指勾起一綹發絲,調皮的打著轉。笑吟吟道:
“哎呀,這不是我們的監察官大人嗎?我可不想當你的對手。”
鯊魚改造人興奮的大吼:“咱來……”
阿爾加利亞突然提高聲音,呼喚白玲:“白,不來會一會老朋友嗎?”
“我猜,你應該很想念他吧?”
普魯托剛想開口,阿爾加利亞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了他。他明白了這明顯是一個試探,阿爾加利亞想知道白玲是不是泄露樂團行蹤的那個人。
但普魯托殘存的感情依然有些不忍心,他內心不願看到像白紙一樣的白玲遭遇如此難堪的抉擇。
“沒關係的,普魯托。”白玲道:“正好可以試試我成長了多少。”
白玲摸出自己的8麵體骰子,在手中上下甩著,走向灰狼。
“很久不見,師父,你還好嗎?”
麵對別人時,灰狼囂張又恣意。但他這時候不敢去看白玲平靜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他的表情有心虛、有愧疚,有擔憂和少許的憤恨,唯獨沒有那種重逢的欣喜。
恨什麼,恨我和殘響樂團同流合汙?還是恨你自己兩年都對我不聞不問?
白玲略帶嘲諷的想,男女之情真的是最純粹的一種感情,不愛你的人永遠都不會愛你…
也罷,等她拿到逆轉扭曲的方法,也算是還了短暫的師徒情誼了。
灰狼和白玲兩兩相望,緊張對峙的氣氛一時間詭異起來,所有目光都盯著兩人。
這麼沉默下去不是辦法,灰狼終於開口:“徒弟,你現在離開殘響樂團回來,我還能保住你…”
“哈哈哈哈哈…”阿爾加利亞突然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手。
“有趣,太有趣了。”他擦了擦眼角,道:“我從來都不知道T的監察官閣下竟然這麼天真。”
“你似乎忘了,我的殘響樂團可是都市之星,你呢?監察官閣下。”
“我想想…對了,你還是2階收尾人,了不起。”阿爾加利亞故作佩服的繼續拍手,濃濃的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我沒記錯的話,不是你主動拋棄了可憐的白嗎?兩年時間,嘖嘖…你從來沒有聯係過她呢。”
阿爾加利亞越說,白玲的臉色越蒼白。這一句句話又把她尚未愈合的心傷紮的鮮血淋漓。
同時也在昭告著她的愚蠢…
灰狼的臉色鐵青,他猛地一跺腳,身體像箭一般衝向阿爾加利亞,一雙拳套上縈繞著刺目的電光。
迅猛的一擊被阿爾加利亞輕鬆擋了下來,他不知道從哪裏拔出一柄銀藍色的長柄鐮刀,不但架住了金屬拳套,還瞬間彈開了灰狼。
長柄鐮刀的刀背上刻著精美的花紋,刀把上鑲嵌著晶瑩的藍寶石和大大小小的碎鑽,漂亮的像是工藝品。
但刀刃上麵縈繞著一層幽暗的青色霧氣,持續散發著能凍結靈魂的低溫。灰狼的拳擊隻是短暫接觸了一下鐮刀,就已經覆蓋上厚厚的一層冰。
灰狼激發拳套上的電光,甩掉那層碎冰。冷冷說道:“我和我徒弟說話,你個雜種插什麼嘴。”
阿爾加利亞不笑了,灰狼是故意在用這個詞激怒他。不過他不會上當的,畢竟師徒相殘才是一出好戲。
“白,去吧。殺了他,我就賜予你樂器之名。”阿爾加利亞冷冷的催促她。
阿爾加利亞好像生氣了,白玲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胸前的空洞越來越大了,原本恢複正常的頭部又變成了七彩漩渦…
在那漩渦中心,倒轉的兩個小漩渦正直直盯著她,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