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還有副業?”我呢喃道。
“歡迎光臨。”一個早就被淘汰多少年的老物件發出了一句令人懷舊的話。
店裏琳琅滿目的是各種海洋生物的標本。
我站在一個小醜魚標本麵前,想伸手摸摸看真假。
“看可以,別碰。這都是那些海裏的小家夥為了不承受變異的痛苦和保證變異後不會害人,在變異之前求做出來的,他們要給後世留個好的形象。碰壞了你負不了責。”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那這個呢?”我指了指身邊在展櫃裏的兩個小瓶子,裏麵有兩個隻有幾厘米的衣服。“那個是下到核汙染海域用的防護服,可以根據穿的人的身形改變大小。”派大星答道。
我轉過頭,看著這張幾個小時前才見過的蒼老的臉,剛才那聲音的主人正是他。
“是你?派大星說的那個時空旅行者?”老者隻是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吧。
“小丫頭都已經告訴你了吧?”
“嗯,但是我有個疑問。”“說。”
“時間穿梭不是一個無法完成的技術嗎?”
派大星:( ・᷄ὢ・᷅ )?“為啥,老人家不是做到了嘛?”
“這是存在悖論的,你不可能回到你爺爺小時候kill掉你爺爺。”我頓了頓,“因為如果你回到過去,殺掉了你的祖輩,你就不會存在了,但既然你不存在,那你不可能會發出回到過去並殺掉你祖輩的動作,因為這條時間線就不存在了,但你確實回到了過去並殺掉了他。”
“這是一個悖論。”我一邊比劃一邊給派大星解釋。
“確實是這樣,但是,小子。我並不是所謂穿越時間的。”
老頭在櫃子上比劃了兩條線。
“時間線是一條數軸。在這條線上前後穿梭確實不行,但......如果時間本身就不止一條線呢?或者說我並非是在同一條時間線上單純的穿梭呢?”
我:( ・᷄ὢ・᷅ )?“啥意思?”我有點懵了。
他指著兩條線問道:“兩條線之間有幾種位置關係?”
“這個我知道,兩種,平行和相交。”派大星揮舞著小“手”。
“是三種,還有一個重疊。”我糾正道。
“對,其實從來就不是隻有一條時間線,有無數個,他們其中有平行,有相交,有重疊。”
“我換個說法可能更好理解,就好比是在多條並行的跑道上跑步,他們都有共同的起點和終點,但每個人的速度不同,有快有慢,讓我這個跑步的人倒回之前的位置更容易還是讓我到別的道上更容易?”
“哦我明白了,就是說,目前我們的時空是在2033年,可能另一個時空是在抗日,另另一個是在戚繼光抗倭唄?”
“對,但其實還是有極小差異的,更極小數可能會發生較大的不同。比如這個時空的始皇帝是嬴政,另一個可能是嬴正。他們之間最根本的其實就是像看視頻開的倍速不同罷了。”
“我來自另一個時空,比這個時空快了5年。”
“在那個時空裏,我沒能跑贏時間,所以......我想在跑一次。”
月光照在老者的白發上,那片掃不掉的雪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所以,小子,你要與我一起跑贏這時間嗎?”
“不要,”我擺擺手,“我就一普通人,少幹多得,不勞而獲才是我的最終目標。”
( •︠ˍ•︡ )......
老者一笑,或許是自嘲,或許是覺得希望沒了在嘲笑我吧。
“在我的那個時空,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直到一天,我兒子拿出了我很早以前收藏一瓶海水,問了一個我從腦海裏怎麼也找不到話語來回答問題。他說:‘爸,你這瓶是海水嗎?為什麼它是半透明有點藍的,而我這瓶海水是黑的呢?’他就這麼比著,想著......我該怎麼向我們的後輩解釋大海曾經是藍色的啊!他們能逃出大海嗎?該怎麼說......怎麼說......”
說完,他拿出了一瓶清澈透藍的水和兩根火腿腸。
“你的想法我無法改變,這是我收藏的最後一瓶海水和一點沒被汙染的物資了。你可以獨善其身,沒人會逼你去送命......這些當做最後的念想吧,不要忘了大海本來的顏色,要向你的後輩去解釋大海本來的顏色。”
語似清淡,意卻沉鬱。
我沒有說話,接過瓶子重重砸在展櫃上,櫃子是開著的,裏麵裝防護服的瓶子都被震開了口,我將其扶好。
一手拿著東西一手拉著派大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此時已經清晨了,天空的魚肚白越來越明顯,曦日的第一縷光照進了店裏,照在了那空著的防護服的瓶子上。
老者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派大星樣式的鍾表,又沉默的看著那空著的瓶子。
沒一會兒,他掀開袖子,漏出了一個有著派大星圖案的絲帶,將其解開,露出了一片似是被燒傷的傷疤,眼角流出了難以察覺的淚花,笑了。
“派大星,或許,這次真的能跑贏時間吧......”
ps:這都是我做夢夢到的哈,李白做了個夢去了天姥山,我做了個夢夢到了一個故事,還沒夢完呢,就被宿管喊起來了,哈哈。所以我將我夢到的先寫了出來。這是上部,這兩天學校運動會,等有空會完善下部,給大家留個懸念,下部我已經在籌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