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終於開場了！”
沈霄聽到後，立馬拉住力盡的郭嘉，習慣性擋在郭嘉身前。
汙染物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直起身子，不斷長大，形象由少女變成成年女性，臉上表情也豐富起來。
“沒想到你們能這麼厲害，逼我到這個地步。”
汙染物朝著沈霄等人走來，每走一步，沈霄眼前就黑一下。
是深眠領域。
沈霄從沒經曆過如此可怕的深眠領域。
之前的深眠領域，隻是讓沈霄意識渙散，想要入睡。
而這次的深眠領域，是讓沈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靈魂正在消散，閉眼就是死亡，而非夢境。
每閉眼一次，生命就消耗一分。
沈霄看美麗的女人一點點靠近，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
“沈霄，我好困……”
郭嘉靠在沈霄的背後，說話聲音越來越低。
“別睡，郭嘉，別睡！”
沈霄艱難地活動手臂，拍打著逐漸陷入沉睡的郭嘉。
“嗞啦！”
沈霄好像聽到了電流相撞的聲音。
汙染物沒有停止腳步，所有人都睡倒在原地。
全場隻有沈霄一個人堅持著沒睡。
沈霄看著十米開外的汙染物，眼睛泛起一陣酸澀，忍不住閉了眼睛。
“嗞啦！”
等她再次努力睜開眼時，明明感官時間隻過了一兩秒，但本來離她還有一段距離的汙染物已經近在眼前，長相明豔的女人用手撫摸上了她的臉。
“你怎麼，還沒睡呢？”
沈霄看著對方深棕色的眼睛，無法自抑的閉起眼睛。
她像在家裏的床上，剛剛換的床單幹燥馨香。
漸漸地，她像是沉入淺海被水迷的無法睜開雙眼。
最後她像回歸了母體子宮，感受到羊水溫柔地撫過全身，還感受到母親的歡欣與慈愛。
“沈霄！”
腦海中傳來一聲震天響的呼叫。
“砰！”
外界有郭嘉的爆破聲。
“呼！”
沈霄立馬睜開雙眼，卻看到被汙染物掐住脖子提起的郭嘉。
沈霄暈暈乎乎地看著已經血肉模糊的郭嘉，努力聚焦。
“放開，放開他！”
沈霄聽著郭嘉放緩的心跳，開始邊吐血，邊向汙染物示威和警告。
“嗬，你以為……”
本來不屑一顧的汙染物，突然表情痛苦，用力捏緊郭嘉脖子的手也不受控製。
“哢擦！”
汙染物看著自己的手臂被莫名的力量折斷。
“放開他！”
沈霄繼續低語。
她的腳底突然多出一塊墨色的陰影，是一個直徑大約有50厘米的圓圈。
吸收著沈霄吐出鮮血的陰影從二維的圓形變成了三維的球體，球體不斷擴大，擴大，擴大到包裹住了汙染物，擴大到包裹住了這個汙染濃度近S級的汙染區。
“啊！啊！”
汙染物在黑泥中被粉碎。
“好疼！求求你！好疼！求求你放過我！”
女人的求饒聲慢慢變成少女的求饒聲。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我鬆開他了！我已經鬆開他了！”
少女的求饒聲變成小女孩的聲音。
可是除了變化的聲線外，“哢擦哢擦”骨裂的聲音一直沒停。
直到沈霄咽進去一口什麼東西後，全黑的球體消失。
郭嘉等人依然躺在原地，已經被絞成肉塊的汙染物甚至都無法拚湊在一起，近S級汙染物的晶髓灑了一灘，在地麵凹陷處甚至形成了一個小的水窪。
而沈霄，已麵朝下栽倒在原地。
……
沈霄睜開眼，看到蒼白的一片——
很好，又暈了。
正準備再閉眼時，沈霄反應過來覺得不太對。
這是重啟了？
怎麼是在治療艙裏？
重啟到了一天前？
正當沈霄思考自己重啟在什麼時間時，艙門開啟。
映入眼簾是紅、棕、藍相間的塗鴉牆麵，上麵圖案很酷很抽象，昏暗的燈光和喧鬧的環境，應該是酒吧、夜店這類地方。
“？”
沈霄看到了一個黑色短發、棕色眼睛的少女，少女長相精致到極點，光影流轉在眉眼之間，讓沈霄覺得自己還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