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動的情,一顆心交了出去自此便身不由己,愛人的丁點回應都是無比的甜蜜。
可餘鶴給他的,總是比傅雲崢預期的要多。
餘鶴反身合上木門,將滿天風雨擋在門外。
餘鶴隻穿了條黑色工裝褲,渾身濕透,雄勁的肌肉沾著雨,顯露出一種出奇的強大與悍然,淩亂的額發和淌水的褲腳弱化了餘鶴身上的明豔端麗,平添了份少見的野性。
他就這麽朝傅雲崢走來,體溫似乎能將身上的雨水蒸騰成霧氣,每走一步,都帶動腰腹肌肉活動,水珠順著線條輪廓淌下來,如同虎豹般矯健。
傅雲崢目不轉睛。
從河邊到佛寺,短短五公裏的路程,餘鶴在這段路途中悄然成長,生出了頂天立地的脊骨,完全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強悍模樣。
餘鶴半曲下腿,蹲在傅雲崢腿邊:“你好些了嗎?”
傅雲崢回過神:“哦,你去哪兒了?”
餘鶴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給傅雲崢看自己手上的草:“我去采藥了,這是大葉紫珠,消腫止痛的草藥。”
“這麽大的雨......”傅雲崢抬起手在餘鶴微涼的臉頰上輕輕一觸:“多危險。”
餘鶴朝傅雲崢笑了笑:“我還燒了熱水,現在端來給你。”
餘鶴向後堂走去,不一會兒端來個素瓷茶碗:“這座佛寺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了,到處都落了一層灰,好在後廚還有些東西用得上,這碗我用熱水煮過了,你先喝點水......少喝點。”
大失血後,人體內血液容量減少,大量飲水會稀釋血液中的電解質,造成血壓下降,影響血液輸氧的功能,導致供氧不足。
餘鶴端來的茶碗內,隻盛了小半碗水。
傅雲崢接過碗,抿了一口水潤了潤幹裂的唇:“什麽時候了?”
餘鶴拿起腕表看了一眼:“下午五點。”
傅雲崢微微一驚:“我睡了這麽久。”
也許是昏迷時身體得到了時間自我修複,這次醒來,傅雲崢明顯感覺到自己狀態比之前好太多了。
餘鶴應了一聲,握著傅雲崢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嗯,我處理過你身上傷口了,你不有事的。”
傅雲崢指尖微動,眼神中露出些許疑惑。
餘鶴從地上撿起一塊兒染血的玻璃片,夾在指間給傅雲崢看:“命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傅雲崢瞪大雙眼,下意識反手摸向自己背後。
他腰間除了厚厚一層繃帶什麽也沒有,那枚插在肉裏的玻璃片此時正握在餘鶴手裏!
餘鶴竟然把那塊兒玻璃取了出來,而他居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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