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航看向餘鶴:“餘哥,你別急,我會再找三哥談的。”
餘鶴說:“你還找他談什麽,先去包紮傷口,別想這些了。”
幾個人一起往電梯間走,黃少航眼梢微垂:“餘哥,那我先走了。”
餘鶴應了一聲:“嗯。”
餘鶴和傅雲崢的房間在望海樓頂層,是一間奢華的海景大床房。
巨大的玻璃窗下,是一望無際的碧藍海麵,浪花從深海處卷來,泛起白色的泡沫拍在沙灘上,岸邊栽種有大片翠綠的椰樹。
陽光、沙灘、椰樹,五顏六色的大遮陽傘,如果不是被困在望海樓出不去,住在這樣的房間倒真是像度假。
餘鶴躺在窗前的沙發椅上:“做人真難啊。”
傅雲崢在餘鶴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怎麽說?”
餘鶴雙手置於腦後,感歎道:“真是眾生皆苦,人間難渡。”
傅雲崢:“......”
傅雲崢轉頭看向窗外:“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花錢消災,區區四千萬而已,不值得餘少爺發出如此感慨。”
“區區四千萬?”餘鶴垂下手,用手指卷著沙發墊上的流蘇,漫不經心道:“四千萬美金,足夠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傅雲崢沉默片刻:“說來有趣,拐子三家裏就是放貸的,結果他卻反被人算計欠了賭債,利滾利還不上,鋌而走險做起了敲詐勒索的行當。”
餘鶴轉了個身,麵向傅雲崢,枕著自己的手臂:“傅老板,說真的,別跟我爭了,你回去吧。”
傅雲崢垂眸餘鶴:“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麵。”
餘鶴朝傅雲崢伸出手:“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會被困在緬北。”
傅雲崢回握餘鶴的手,起身坐在餘鶴身邊:“所以往後能聽話了嗎?”
“聽,”餘鶴躺在傅雲崢腿上,閉上眼:“以後我都聽你的,這件事你聽我一回,成不成?”
傅雲崢沒說話。
餘鶴勾著傅雲崢衣領,在傅雲崢唇角落下一吻:“成嗎?”
傅雲崢還是沒應聲。
餘鶴再度親在傅雲崢薄薄的嘴唇上,閉上眼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相勾,相濡以沫。
一吻終了,二人的呼吸都亂了。
餘鶴啞聲再問:“成嗎?”
傅雲崢閉了閉眼,低下頭,依舊報以沉默。
餘鶴低頭挑開自己的扣子,勁瘦的胸膛輕輕起伏,他探身將傅雲崢壓在沙發上,小動物似的蹭了蹭傅雲崢脖頸,啞著嗓子撒嬌:“老公,求你了,聽我一回吧。”
傅雲崢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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