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傅雲崢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快睡覺吧。”

翌日上午十點,餘鶴悠悠轉醒, 醒過來也不愛動,先是閉著眼睛往傅雲崢身上湊, 一摸身邊傅雲崢早起了, 正坐在書桌前麵辦公。

餘鶴打了個哈欠:“過生日還起這麽早啊。”

傅雲崢從電腦後麵抬起頭, 摘下鼻梁上的防藍光眼鏡:“十點了。”

傅雲崢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燦爛的陽光霎時灑滿整個房間, 窗外是大片的叢林、泳池,景色宜人, 高原上的天特別藍,藍得透亮, 形成一種靜止的澄淨。

白雲卷在天邊,輪廓清晰,在太陽的萬丈光芒下仿佛有一層金邊,又被長風推著往前走。

流雲萬千,天地浩蕩。

在這樣的廣闊天地中醒來,整個人心胸開闊,一片浩然。

當然隻是大多數人,咱們餘少爺自然不在此列。

餘鶴被光晃得抬手擋眼,跟見不得光的吸血鬼一樣:“拉上拉上,我要被晃死了!”

傅雲崢又拉上窗簾:“太陽曬屁股了,餘少爺。”

餘鶴原地躺好,拿起被子蓋住了頭。

傅雲崢也不催餘鶴起床,他已經習慣了和餘鶴旅遊沒有上午。

也挺好,正好有時間處理公司的事務,對於傅雲崢撇下公司和餘鶴遊山玩水這事,傅家和公司裏雖然算不上怨聲載道,但也有不少諸如‘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言論了。

真是的,餘鶴起的晚,和他有什麽關係,他每天七點就開始辦公了。

餘鶴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醒了也不起,窩在床上玩手機。

傅雲崢看到說:“側躺著玩容易近視。”

餘鶴放下手機,揉揉眼睛,晃蕩著起來去洗漱,不一會兒濕著頭髮從浴室裏出來,又窩回了床上。

餘鶴問:“中午吃什麽啊?”

“你先喝點豆漿,酒店剛送過來的。”傅雲崢隨手把毛巾扔給餘鶴:“就在酒店吃吧,馬場的人已經把馬牽到了敕勒川,吃完咱們直接過去。”

傅雲崢的騎術很好,和餘鶴這種隻在學校裏上過馬術課的半吊子完全不同,不僅能騎著馬在草原上飛馳,還能在騎行中射箭。

在馬場裏騎馬終究是不夠痛快,傅雲崢提前選了兩匹好馬,叫馬場的人送到敕勒川草原,那邊曠野千裏,有的是沒人沒車的寬敞地方,可以隨心所欲地策馬狂奔。

餘鶴陪傅雲崢跑了一圈,顛得屁股疼:“傅老板,你那腰有舊傷,這麽顛能行嗎?”

聞言,傅雲崢拉動韁繩,緩緩停下。

身下的黑色駿馬噴了個鼻響,不耐煩地在原地換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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