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健沒想到餘鶴一開口就要戳穿他,當即急了,一拍桌子:“餘鶴!”

嵐齊對醫術一點都不懂,聽餘鶴這樣說,當即就聯想到陳思健常常念叨頭疼,還以為餘鶴醫術了得。

嵐齊把手搭在陳思健肩膀:“你急什麽,大夫的話你總是不聽,今天還說自己頭疼,餘鶴說的哪兒不對了。”

餘鶴隻不說話,抱臂看向陳思健。

陳思健就像被安撫下來的猛虎,身上暴躁的氣勢一下子消散,他看了嵐齊一眼,說:“我為什麽頭疼你不知道嗎?”

‘氣鬱化火,指使肝熱旺盛’這句嵐齊是聽懂了的,知道陳思健暗示是他氣得,但嵐齊不想當著餘鶴的麵說這些,就沒接茬,沒再和陳思健頂著來。

嵐齊說:“行,我知道了。”

陳思健還以為嵐齊是心疼他,當即心情大好。

三個人在湖邊坐了一會兒,嵐齊覺得和陳思健待著別扭,就去找傅雲崢說話。

眼見嵐齊走遠了,陳思健才動了動。

陳思健跟餘鶴說:“我說老弟,你怎麽當麵拆我台,這可不地道。”

餘鶴眼皮都懶得抬:“你是我大哥,嵐齊也是我朋友,我最多兩不相幫,讓我陪你糊弄嵐齊,這事兒我做不出來。”

陳思健皺起眉:“什麽叫糊弄他,我是想讓他戒酒!這小子每次喝多了都認不清人,什麽都能把他帶走,這成什麽樣子?”

餘鶴慵懶地窩在小馬紮上,支著兩條長腿晃來晃去:“這就是你裝病參加戒酒互助會的理由?為了把嵐齊騙進去陪你?”

提到嵐齊陪他戒酒,陳思健的眉眼舒展開,臉上的笑紋中藏著些許得意,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仿佛在埋怨什麽似的:“為了把這小子弄進來,可費了我不少勁。”

餘鶴瞧陳思健臉上的笑紋,心說糟糕,他大哥不會真對嵐齊那小子動了心吧。

嵐齊可不是省油的燈。

陳思健和嵐齊現在既不是情侶關係,也不是包養關係,陳思健想管嵐齊又找不出理由,難會肝火旺盛,看起來這麽暴躁了。

好在傅雲崢包養自己的時候很專一。

否則別說是肝火旺了,餘鶴能直接氣吐血。

臥槽,隻是想象一下都好生氣。

無論什麽事,餘鶴最後都能想到傅雲崢身上去。

餘鶴不自覺地看向不遠處的傅雲崢。

傅雲崢已經把露營的裝備都放回了車上,此時正坐在皮卡車的後鬥上,耐心聽嵐齊說些什麽。

嵐齊說了句什麽,傅雲崢朝嵐齊伸出手,把嵐齊也拽到了後鬥上,嵐齊上肢核心力量極弱,被拽上去的瞬間穩不住身形,一下子摔進了傅雲崢懷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