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餘鶴此刻狀態堪憂,不該再用言語刺激他,可傅雲崢忍了幾次還是忍不住。
傅雲崢說:“費勁心力養了兩年,飛出去一天就受了滿身的傷,真該把你籠子裏,免得你忽然不見叫我著急。”
餘鶴探身靠近傅雲崢,抬手解下傅雲崢頸間領帶,套在自己脖子上,漫不經心地推緊領帶扣。
藍黑色的領帶卡在餘鶴脖頸上,宛如一個項圈。
餘鶴把領帶另一頭遞給傅雲崢:“你關著我吧,我不喜歡外麵。”
傅雲崢垂眸看向餘鶴手中的領帶。
餘鶴不僅沒露出絲毫膽怯,反而往前遞了遞。
傅雲崢額角猛跳,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嘭’的一聲徹底繃斷,他握住領帶頭,狠狠一扯,把餘鶴拽過來。
領帶在手上纏了兩圈,兩人的距離無限拉近。
餘鶴的手臂撐在後座上,抬頭看著傅雲崢,眉眼間全是不羈不馴的桀驁。
傅雲崢拽緊領帶,低頭吻在餘鶴的嘴唇上。
這是一個充滿掠奪意味的吻。
傅雲崢咬著餘鶴的唇,凶悍中帶著微不可察地溫柔。
擔憂、驚慌、憤怒、心疼......
所有的情緒都在肆意掠奪中釋放。
這份感情極其濃烈,一遍遍衝刷著餘鶴激越昂揚的神經,如流水般裹住了他不斷向上飛揚的靈魂。
他感受到傅雲崢嘴唇冰涼與隱藏在從容下的顫抖,還聞到了傅雲崢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餘鶴睜著眼與傅雲崢接吻,很快,舌頭上也嚐到獨屬於煙草的丁點苦澀。
傅雲崢抽煙了。
餘鶴神遊天外,回憶起二人的第一次相遇。
明都三月的春風裏,他們在漫天柳絮中相遇,兩支煙對在一起,點燃了命運的星火。
那夜風中的微弱火光,緩緩灼燒著餘鶴心頭的堅冰。
躁狂狀態下,餘鶴原本精力充沛,他的每一節骨骼、每一塊肌肉都調整至最完美的狀態,時刻準備迎接戰鬥與勝利,理論上講,就算是一場生死決戰餘鶴也不會疲累。
可這個吻卻令餘鶴感到無限倦意,如同有看不見的力量消融掉他脊椎上覆蓋的戰甲。
餘鶴挺直的脊背緩緩坍塌。
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傀儡娃娃,餘鶴倒在傅雲崢懷中。
脖間的領帶是操縱餘鶴的傀絲,絲線的牽引之下,他將身體的控製權完全交付,情願在傅雲崢手中臣服,任其索取。
脊椎放鬆,餘鶴整個人軟倒下來,全身的力量都吊在脖頸問的領帶上。
有點勒,但無所謂。
恍惚間,餘鶴聽見了傅雲崢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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