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崢略顯誼異,抬眼看向傅茹蘭:“這話是姐夫教你說的?”
傅茹蘭微微一頓,端起瓷杯攪動咖啡掩飾尷尬:“餘鶴年紀太小。大學還設畢業,將來進入社會是人生重大轉折點,他沒過過苦日子,現在手上又不缺錢,這往後要是見了花花世界,翅膀也硬了,誰能保證他就甘心一輩子呆在你身邊?”
傅雲崢就知道他姐不可能忽然開悟,無奈道:“姐,你先前說他配不上我,這會兒又擔心他跑了,正話反話全讓你說了。”
傅茹蘭語重心長:“小男孩不定性,你又認了真,姐是怕你將來傷心。”
傅雲崢懶得掰扯餘鶴到底定沒定性,他和餘鶴之間的事情,從來不需向任何人解釋。
傅雲崢無意識地按了下指節,很知道什麽話最能讓他姐無言以對,隻是這過於兒女情長的話說出來難免顯得很沒出息。
然而轉念一想,他的出息也不用在姐姐麵前維持。
傅雲崢臉上看不出什麽明顯的情緒,隻是陳述事實一般地說:“那你說怎麽辦,現在給他送走,讓我現在就傷心?”
傅茹蘭心口一緊,氣的搡了傅雲崢一把:“你說這話不是錐我心嗎,你知道我沒這意思。”
別說傅雲崢今年三十多歲,就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在姐姐麵前也是小弟,總有讓姐姐操不完的心。
傅茹蘭萬萬沒想到一向沉穩端重不近女色的弟弟,居然跌進了一個漂亮男孩的溫柔鄉,跌的一點骨氣誌氣都沒有了,吃準自己舍不得叫他傷心,故意說些叫她心軟的話。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傅茹蘭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失神道:“隨根像種,你比咱爸好不到哪兒去。”
傅雲崢鎮定自若,接下這句算不上好的評價:“或許吧。”
臨近過年,傅茹蘭定了臘月二八這天回京市的機票,中午一起喝過臘八粥,下午來接傅茹蘭的車就到了門口。
傅茹蘭披著件橘色羊絨大衣,站在別墅門前回望。
別墅建造的巍峨宏偉,遠遠望去就像一座高大的古堡。
從前傅雲崢沒有伴侶時,傅茹蘭無論什麽時候回來都像回自已家,可這次她真真切切了解過弟弟心意,總覺得這家從此就不再是她的了。
從小長大的老宅自父親去世後一直由大伯一家住著,傅雲崢知道傅茹蘭咽不下這口氣,便著手建了這座更大更宏偉的莊園,讓傅茹蘭無論何時回娘家都不會覺得委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