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鶴理清楚邏輯,終於弄明白以張臻的身份為什麽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了。
張臻想要管教張琛陽,卻礙於傅茹蘭沒法兒插手,就把注意打到了傅雲崢身上。
這明擺著是一物降一物,大魚吃小魚。
張臻管不了傅茹蘭,傅茹蘭管不了傅雲崢,傅雲崢管不了餘鶴。
所以逆轉邏輯鏈,隻要餘鶴能替張臻在傅雲崢耳邊吹枕頭風,那在張琛陽的教育問題上,傅茹蘭就開不成一言堂。
這可真是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張臻不愧是天生的將才。
這樸實無華又萬分高明的手段餘鶴還是頭一回見,不愧是學過兵法的。
餘鶴伸出大拇指:“牛。”
見餘鶴明白過來,張臻適時開出條件利誘:“出門在外,你要是不願意借傅家的名頭,可以報我張臻的名字,律法軍紀之外,我都能替你擺平。”
餘鶴:“......”
這可真是好大的一塊兒餡餅。
短短一頓飯的功夫,張臻情利並舉,輕易將餘鶴劃到了自己戰線上。
繞過傅雲崢找餘鶴,可比直接找傅雲崢有用的多。從情分上論,傅雲崢和傅茹蘭是血脈至親,傅雲崢沒道理幫著張臻挾製自己姐姐;從理論上講,傅雲崢同樣身居高位,張臻也很難開出令傅雲崢動搖的條件。
直接撬動傅雲崢很難,說動餘鶴就容易多了。
張臻亮出最後一張底牌:“茹蘭常常和其他軍屬聚會,我可以請其他戰友的太太為你美言,保證下次見麵她不會再為難你。”
這話可說到了餘鶴的心坎裏。
餘鶴眼神一亮,和張臻擊掌為盟:“成交。”
晚上,餘鶴趴在枕頭邊,和傅雲崢複盤他結盟的過程。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我就和他成為一個陣營的了。”餘鶴食指在枕頭上比劃著:“你說他既然猜到我會把他不喜歡小孩的事兒告訴你,那我和他結盟的事兒我肯定也不會瞞著你啊。”
傅雲崢輕笑一聲:“他巴不得你跟我說。”
張臻不讚同傅茹蘭的育兒方式,想加入到張琛陽的教育中,說到底也是為了張琛陽好,傅雲崢是張琛陽的親舅舅,對張琛陽好的是傅雲崢沒理由拒絕。
張臻並不是真指著餘鶴能說動傅雲崢,而是隻要把餘鶴過來做盟友,傅雲崢自然而然就會站到張臻這邊。
關於張琛陽教育的問題,傅雲崢原本是可管可不管,張臻兜了好大圈子甚至找到餘鶴這兒,一是暗示問題嚴重,二是隻要餘鶴下水,傅雲崢就隻能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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