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的課取消了,現在還不到十點。
餘鶴的摩托車可以上高速,如果他騎得快一點話,沒準還能趕上和傅雲崢一起吃午飯,然後度過一個很快樂的周末。
隻要想一想,餘鶴就覺得很開心。
一擰油門,黑紅相間的摩托車仿佛道黑暗閃電,飛馳而去。
三月中旬的奉城還沒有完全轉暖,涼風撲麵而來,但餘鶴一點也沒覺得冷,反而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在春風裏疾馳,追風掣電,奔向他唯一的愛人。
*
餘鶴回到家時,傅雲崢正在吃飯。
看到餘鶴後,傅雲崢筷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扶了下輪椅扶手,像是下意識想站起來去接餘鶴,單手在扶手上一撐,傅雲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站不起來,又若無其事收回手,放下筷子,轉動輪椅迎過來。
餘鶴這周課多,他們已經整整一周沒見麵了。
傅雲崢語氣中並沒有因站不起來而產生的沮喪,滿滿都是看到餘鶴的驚喜:“小鶴,你怎麽回來了?”
餘鶴快步走去,俯身抱住傅雲崢的肩膀,冰涼微紅的鼻尖蹭在傅雲崢脖頸上:“下午上課的老師請假了,課程臨時取消,我就先回來了。”
傅雲崢先摸餘鶴冰涼的臉頰,又伸手握住餘鶴的手替他暖手:“怎麽不叫我去接你?騎摩托回來的?冷不冷?”
餘鶴眉眼間滿是笑意:“傅老板一下子問我好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了。”
傅雲崢也含笑,又什麽都不問了,轉身對周姨說:“給小鶴盛碗湯。”接著對餘鶴說:“想吃什麽菜,讓廚房給你做。”
餘鶴側頭在傅雲崢耳邊說:“你知道我想吃什麽。”
多日未見,餘鶴的日常工作已然五天未曾開展,傅雲崢也很想餘鶴,聽餘鶴這樣說,也覺小腹微熱。
傅雲崢微微後退,靠在椅背上,輕輕推開餘鶴,沒拒絕:“先吃飯。”
餘鶴洗了手回來,也不夾菜,撐手杵在餐桌上,托腮看傅雲崢。
過於直白的眼神好像有溫度,特別燙。
傅雲崢隻做不知,把湯杓遞給餘鶴:“喝點湯,別嗆風。”
餘鶴接過瓷杓,還是不錯眼地盯傅雲崢,舀了一杓湯就往嘴裏送。
“燙!”傅雲崢沒法裝看不見了,探身按住餘鶴的手,難得責怪了餘鶴一句:“想什麽呢。”
這並不是疑問句,可餘鶴心知肚明,卻偏偏把它當問題去理解,如實回答:“想你。”
傅雲崢的手指情不自禁一蜷,指腹在餘鶴手背上蹭過。
餘鶴喉結微動,把傅雲崢推回去坐好:“快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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