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筆字沒個十幾年練不出來。

傅雲崢略有些詫異:“你的軟筆字這麽好?”

“瞧不起人了不是,字是跟著貼臨的,”餘鶴信手一點,用毛筆在紙上畫了隻活靈活現的墨兔,情竇初開的少年恨不能把會的全展示給心上人看:“我還跟著林汶水大師學過幾天畫。”

聽到林汶水的名字,傅雲崢手下的微微一頓:“國畫大師林汶水?”

“嗯。”餘鶴又畫了一隻兔子,兩隻兔子成雙入對,餘鶴滿意地放下筆,一彈宣紙:“寶刀未老。”

傅雲崢沉默片刻:“你字畫上都很有天賦,後來怎麽不學了?”

聽見傅雲崢誇自己有天賦,餘鶴略一挑眉,臉上的得意卻怎麽也藏不住,他說:“學國畫要去大師家裏當學徒伺候師父,我那時候還小,才八歲還是九歲,我媽......我養母覺得沒有自理能力,就沒讓我去。”

說到這兒,餘鶴抓了下傅雲崢的袖子:“我想起來了,我那陣天天發燒,吃了退燒藥也降不下去溫度,整個人都該燒傻了,就應該就是中邪了,我們家保潔阿姨抱著我在別墅裏轉了一圈,邊走邊罵,後來我就好了,這巧不巧。你聽說過鬼怕惡人嗎?”

傅雲崢正在寫字,餘鶴一抓他,筆尖上的墨倏地墜落,砸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好大的墨點,他也不惱,揭開寫廢的這張換了一張新紙。

傅雲崢意味深長:“人也怕惡人啊。”

餘鶴愣了一下,有點呆:“什麽意思?”

傅雲崢擱下筆:“沒根據的事我很少講......但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要把你從錦瑟台接出來嗎?”

餘鶴看向傅雲崢,眼神中透露出一塵不到的幹淨誠樸:“不是因為我好看嗎?”

“好看。”傅雲崢提筆在餘鶴眼角點了個墨點。“我盯上你是因為你好看......”他又用拇指把餘鶴臉上的墨點蹭開,覬覦著餘鶴臉頰上那抹汙色:“旁人盯上你,自然也是因為你好看。”

餘鶴這才想起來當時王務川對他說的話,說是早就有人打聽過他,有人要搞他,有人要撈他。

餘鶴在傅雲崢身邊呆的把這遭危機都快忘沒了,傅雲崢顯然是撈他那個,那想搞他那個......

餘鶴緩緩睜大眼睛。

“其中有林汶水。”傅雲崢肯定道:“結合你差點去他家當學徒的事情,我不得不懷疑你八歲時就逃過一劫了。”

餘鶴臉上呈現出一種很難接受的表情:“不能吧......林大師......”

他猛然回憶起林汶水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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