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硯閉了閉眼,他五官很柔和,睫毛同樣很長,閉起眼時睫毛輕抖,很容易激起旁人的保護欲,白蓮花似的。

餘鶴看到他那柔韌模樣就煩,不由得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餘清硯輕聲說:“賺錢的方式有很多,你還這麽年輕,怎麽能為了錢做這種事?”

餘鶴一陣無語:“......你大老遠從奉城跑過來,就是為了教我做人?”

餘清硯微微蹙眉:“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了......”

餘鶴直起身,目光一下子沉下來:“我不怕任何人知道。”

餘清硯猛地站起身:“爸爸媽媽為人正直,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麽和他們說,難道要我告訴他們,他們的親生兒子被一個殘疾的老男人包養,關在雲蘇的私邸裏當禁臠!”

餘鶴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一點也不生氣,他非常清楚餘清硯在故意惹怒他,他才不會上當。

之前在餘家餘清硯就是這麽算計他的。

餘鶴仰頭看著餘清硯:“傅雲崢一點也不老。比你那個傻逼男朋友長得好看多了。”

提起周文驍,餘清硯底氣便沒那樣足,餘鶴會進錦瑟台當服務生背後少不了周文驍推波助瀾,在這件事上餘清硯是理虧的,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和周文驍已經分手了。”

餘清硯要是說這個餘鶴可就來興致了。

餘鶴提起茶壺,親手給餘清硯倒茶:“詳細講講。”

端茶倒水的活計餘鶴做的極差,一杯茶灑了半杯。

餘清硯用餐巾擦桌案時心想,就這麽伺候傅雲崢,難怪餘鶴被折騰的這麽慘。

見餘鶴還要再倒茶,餘清硯忙把茶壺接了過來,他被接回餘家前半工半讀,做過服務生,他提起茶壺給餘鶴演示怎樣倒茶不灑不起沫,又展開餐巾起身教餘鶴布菜。

於是餘鶴一邊吃餘清硯夾給他的菜,一邊聽餘清硯講和周文驍的感情矛盾。

餘清硯願意演大善人,餘鶴就坐在這兒等著他伺候。

“你還會拆蟹呢?”餘鶴用貝殼杓舀了一杓蟹肉放進嘴裏,蟹肉又鮮又甜,餘鶴又拿了一隻螃蟹遞給餘清硯:“你也吃,我覺得周文驍其實是很喜歡你的,但是他有點大男子主義,不夠尊重你,自以為是。”

“我不愛吃,你吃吧。”餘清硯掰開蟹臍,用拆蟹工具把蟹殼拆了下來:“他是我的學長,奉城大學優秀畢業生,我們剛在一起時餘家還沒有找到我,但那個時候在一起的感覺很好,不像現在......我也說不上來是哪兒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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