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硯身著米色西裝,宛如鬆風水月,幹淨秀麗。

他微微側身,避開周文驍挽他的手,又問:“餘鶴怎麽了?”

其餘幾人見這對情侶氣氛微妙,都人精似的端著酒杯晃到別處去,留下周文驍一個人解釋。出餿主意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積極,漏了陷跑得比誰都快。

狐朋狗友。

周文驍在心中罵了一圈損友,在餘清硯的審視下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餘清硯聽完,眼圈一紅,轉身就走。

周文驍哎了一聲,上前抓住餘清硯手腕:“清硯,你為了那個廢物和我置氣?”

餘清硯壓抑著情緒,甩開周文驍的手:“周文驍,這是我和餘鶴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

周文驍輕歎一口氣:“奇了怪的,你跟他非親非故,居然向著他不向著我。”

餘清硯難以置信地擰眉:“非親非故你也不能把他送給被人當......當......”

餘清硯說不出後麵兩個字,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

他對和餘鶴的感情很複雜,開始確實不想讓餘鶴分走親生父母的注意,然而從餘鶴離開餘家那天開始,餘清硯就再沒把餘鶴當成過對手。餘鶴的性格出乎他想象的直率,餘清硯隻不過是用了一點點手段,餘鶴就一敗塗地,連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都不能再回。

對付餘鶴,耍心眼都顯得他欺負人。

雖然餘鶴脾氣不好,且非常、非常擅長氣餘清硯,但驟然得知餘鶴被人包養,還與自己男朋友有關......

這種感覺就像刷小怪還搖人叫隊友,贏也贏得不光彩。

如果讓人知道這事與周文驍有關,那會不會有人揣想此事與他餘清硯授意的?

絕對不可以。

餘清硯冷聲道:“我要比餘鶴強,原也用不上這種齷齪手段,你擅自越俎代庖,是在侮辱我。”

“我侮辱你?”周文驍也來了脾氣,把得來的消息原封不動說出來:“他自己攀附上了雲蘇那邊路子,進錦瑟台的第一天,人家就把他贖出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餘清硯深吸一口氣:“我要去雲蘇找他。”

周文驍抬起手指著大門,揚聲道:“那你快去!昨天就進了急診,再晚幾天就隻能給他收屍了!”

餘清硯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文驍,轉身離開。

如果餘鶴要知道這倆人因他吵架,別說餘鶴病已經好了,就算他在ICU也能病中垂死驚坐起,向天再借五百年。

*

雲蘇,傅宅。

晚上八點,花園裏傳來一陣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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