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有八卦。

餘鶴心裏驚歎一聲,把手機揣回兜裏,踮起腳尖往下走,豎著耳朵聽牆角。

“你好好笑啊。”

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這少年音色是真的嫩,是餘鶴怎麽掐著嗓子都捏不出來的小白兔嗓音,回蕩在樓梯間裏特別空靈柔弱,可說的話卻一點也不柔:“因為你不給錢啊。”

操,餘鶴心裏罵了一聲,怎麽能不給錢呢!

太過分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半天沒動靜了,餘鶴心說別說在樓梯間裏整出少兒不宜的東西出來,他還是孩子可不想看這些!

他往下走了兩步。

樓梯間裏特別黑,聲控燈好像壞了,剛才兩個人說話時就沒亮,否則餘鶴也不敢這麽光明正大地聽牆角。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大多數人眼睛適應黑暗後就能夠瞧見個大概輪廓。

餘鶴則不然,也許是因為不愛吃胡蘿卜,他的夜盲非常嚴重,雖然看不見,他還是努力眯著眼去辨別還有幾節樓梯。

根據餘鶴以往的經驗,那是禍不單行。

他今天摔了一跤,後麵肯定還有別的倒黴事等著他,他可不想從樓梯上摔下去。

中午那一下摔的他胯骨現在還疼呢。

老天爺好像發現了餘鶴困擾,慷慨地替餘鶴解決了困擾。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傳來。

夠響。

聲控燈都亮了。

餘鶴站在樓梯上,和樓梯轉角處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餘鶴麵不改色,氣定神閑:“打擾了。”

他優雅地邁下台階,從兩個人中間穿過去:“借光。”

“餘鶴!”其中一名男子拽住餘鶴手臂:“你怎麽在這裏?!”

旁邊穿著製服的少年拉了一下那名男子:“陳標!”

陳標?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餘鶴轉身看向那男子。

還真是餘鶴在第一天在錦瑟台時,遇見的那個故意找茬那人。

“陳老板,”餘鶴慢聲道:“真巧啊,那平板錢您賠了嗎?”

穿製服的少年把陳標的手拽開,輕推了一下餘鶴,替餘鶴解圍道:“餘少爺,您是不是找肖恩?我帶您去。”

餘鶴見這少年沒有和陳標糾纏的意思,就點點頭,順著少年推他的力道往外走,邁下幾節台階,回頭髮現陳標又扯住了那少年。

餘鶴微微斂眉,折返回去,站在那少年身邊:“陳老板,您捧......”餘鶴看向少年胸前的工作牌:“您捧嵐齊的場子別在樓梯間裏捧啊,這多合不上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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