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台鎮獅峰山的最高處,有一座無牌廟宇,看著荒廢卻又在高山中雲霧環繞別有一番意境,因為年代久遠,廟宇的四周圍了一圈警戒線,廟宇平平無奇,導致根本沒什麼人來,警戒線四周有一層黃土。
不過因有個“老古董廟宇”倒是引來不少的觀光遊客,不過大多是被隔壁的“現代廟宇”所吸引,於是被錯認的那座廟,多了不少香火。
身為蘆台鎮最地道的居民,王宇看著本該屬於廟宇的香火卻沒有得到供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心裏也知道,讓人們去供奉看著已經破敗的廟,經不起任何現實考驗。
實在是那古董廟實在太破,除了台階上的些許青苔,周邊幾乎沒有什麼綠植,這在山上也是難得一見,住了廟宇周圍哪裏不是綠油油的,一陣風過來,直接被沙子迷了眼。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風沙過來直接糊住了眼,王宇在指縫中模模糊糊看到,幾乎廢棄的廟宇裏看見一個人影,等到風沙停了這才看清。
站在廟宇裏的那人,麵若桃花,似明珠般的璀璨,一身寶來花瑞錦衣裙,月色蘇摞披風,長玉簪子挽著一個極其簡單的發誓,發梢側邊的鎏金流蘇微微發黑,那雙眼睛仿佛空穀幽井,仿佛可以洞察人心一般,對視者忍不住躲避。
王宇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這樣的女子,可不知為何在心底隱隱約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快在香火很盛的寺廟那邊的遊客也注意到了這位小姑娘。
熱心的大媽怕寺廟年代太久,建築不牢固有危險,連忙朝著那女孩子揮手說道“小姑娘!快出來,那房子很長時間沒翻新了,別站在那兒!”
大媽這一聲吼,像是喚醒了人群一般,一群人倒是連忙附和,身為村民的王宇就看到那位如同畫中的女子,緩緩地朝自己走來,整個人腦子直接僵住,可記憶裏的那股熟悉感卻越來越強烈。
鍾靈霧一般的眼睛,刹那間增添了一絲光點。
王宇也不管眼熟與否,連忙招手道:“那邊不安全快到這邊”邊說邊拉起警戒線。
鍾靈眉頭微蹙,雖有疑惑卻也順著他們的話走到老廟外,道“多謝”
大媽是熱心腸的人,連忙小跑過來,頭發都有些微微散亂,聽到這話笑彎了眼,一把拉住鍾靈袖子道:“女娃娃,怎麼跑到人家黃土廟裏了!這邊的可靈呢!以後別亂跑”
王宇本來沒準備說什麼,可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立馬反駁道“大媽,你願意去哪個就去那個唄,這是我們古董廟,老珍貴了”
大媽剛剛一路小跑臉微紅,聽完後又故作高深道“你沒看拉著警戒線啊,古董一碼歸一碼,都不讓人進去的有啥看頭”
王宇聽完直接哽住,大媽笑笑,如同勝利者一般驕傲離去,留下獨自尷尬的王宇。
鍾靈看著周邊幾乎是完全陌生的景象,一時有些恍惚,這裏的草木已經感知不到最初的生機,感受不到靈的存在,、就好像隻會呼吸的傀儡一般,而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經沒有綠色。
王宇也慢慢從自己小世界中緩過來,撓撓頭看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是遊客吧。我們這這個廟是古董,一般沒人會去,旁邊這個蘆台廟,是後來建的,還可以你要去看看嘛?我可以……”
“王宇”鍾靈眼眸輕抬道“你爺爺呢?”
“啊……啊?”
“就是這樣了”王宇耷拉著腦袋,麵前是一位頭發花白,黑乎乎的一張臉,從臉上的溝壑中看得出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可眼睛卻格外明亮的一位年近八旬老者,身穿一身看著已經年久的道袍,精神格外的好。
王宇在一旁不敢說話,畢竟自己爺爺說過,少帶人來煩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帶過來了,就好像那句話有什麼魔力,驅使著自己去完成,不知不覺後背已經出了一身汗。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王宇爺爺並沒有王宇想象中的暴怒,反而看著很謙遜地朝鍾靈鞠了一躬。
“我也沒想到我居然出來了”鍾靈語氣輕快,整個人全然不似剛出來時冷漠。
一邊的王宇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
王宇爺爺就好像剛發現王宇一樣,好像被嚇到一般道“你這孩子,一聲也不出,是不是嫌我老頭子活的太長,礙你的事兒了!”邊說邊拿起手邊的拐杖衝王宇揮去。
王宇嘴角一下子耷拉下來,邊躲爺爺的棍法,略有些無語道\"爺爺,您孫子一直在這兒的\"
王宇爺爺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本不存在的胡子道“對對對,你把我之前給你的那個包袱拿過來,鍾姑娘的東西就在那兒,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