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阿婆在家。”
聽到屋內的動靜，程星光一邊對許向陽說著，一邊伸手敲了敲屋門，喚道。
“阿婆，我回來了。”
不一會兒，隻聽裏邊屋內戲曲聲停下，門被緩緩打開。
“是小妮兒啊，這還帶了朋友？”
“阿婆好。”
聽阿婆提到自己，許向陽便禮貌地打招呼。
隻見開門的婦人年近七旬，身著一套藏藍色舊製的長旗袍，腳踩一雙老式的厚底布鞋，長發被一根木質發簪束在腦後，樸素卻又不失端莊。
看到門外站的是程星光，婦人眉眼帶笑，見到一旁站著的許向陽後，眼中微微閃過驚訝，卻也沒有把兩人逮在門口問問題的意思。
“這一路來阿婆這辛苦了，先進來喝口茶休息一下。”
婦人衝著許向陽微微點頭，招呼兩人進屋。
兩人跟著婦人進到屋中，入眼的是明亮寬敞的院落。
院落的中央放著一把木椅與一張小木桌子，木桌上放著一台小小的收音機，剛才的戲曲聲便是從其中傳出來的。
院子的角落裏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盆栽，看得出來被人照顧地極好，每盆植物都在陽光下奕奕生長。
程星光與許向陽兩人在院中站著，婦人則是進到了屋中，拿出了兩把椅子。
一把高些，一把矮些，將兩把椅子擺到小木桌旁後，便招招呼著兩人過來坐下。
“過來喝點茶解解渴，你們這一路過來的。”
婦人朝著兩人招手，麵上帶著和善的笑，將茶盤中的兩個杯子拿出，倒上茶水。
“好的，阿婆。”
程星光牽著許向陽的手，兩人坐在那一矮一高的椅子上倒是剛好。
婦人則是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牽著的手，見兩人喝完茶之後，便開口問道。
“妮兒，這男朋友。”
聽婦人這麼問，程星光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阿婆，你怎麼知道的。”
“這小手牽的這麼自然，阿婆是老了，又不是傻了。”
婦人轉而看著許向陽，麵上依舊是那慈祥和藹的笑容。
“小夥子，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跟我們妮兒談了多久了？”
見婦人開始了查戶口的模式，許向陽也不覺不耐，一一回答著婦人的問題。
聽完許向陽的回答，婦人點了點頭。
“妮兒，還沒帶回去給爸媽看看吧。”
婦人語氣肯定。
“阿婆，你這怎麼也知道。”
“呀，這要是回去看過了，你今兒可不會來阿婆這咯。”
婦人故意怪腔怪調地說著。
意思很明顯了，原來你們是沒地方約會了，小情侶到阿婆這來秀恩愛了。
“阿婆，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是怕他跟著我回家了，程教授整個中秋肯定黑臉。”
程星光委屈地說道。
“嘖嘖嘖，你爸那樣哦…”
婦人嘖嘖搖頭，這會倒是十分認同程星光的話。
“小夥子，你這以後想帶走我們家妮兒啊，這關可不好過。”
婦人伸手輕輕拍了拍許向陽的肩膀，無不同情地繼續補充。
“他們這一輩就妮兒一個女孩，她爸我那女婿喲，難搞哦。”
婦人說著直嘬牙花子，哪裏還有剛才的端莊大氣，卻有多了幾分人情味，顯然這是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