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啊。”
手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她是我母親,我像她應該的。”
許向陽自然知道許文博說的是誰,握住他顫抖的手,語氣平靜地說道。
“這麼多年,你還怨我嗎?”
許文博眼底含著無盡的愧疚,有對許向陽的,但更多的是對他的母親。
許向陽搖頭,唇角掛上一抹淡笑。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您,那是母親自己的選擇,更與您無關。”
“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願意見我。”
“您應該有您的生活,我不來見您,是不想讓您被往事牽絆,並不是因為怨您。”
許向陽目光注視著許文博,一字一句說得真切。
那些事他早已經釋懷了,現在所為都隻是為了彌補他所虧欠的一切。
“孩子,回到我身邊吧,別再做那些危險的事了。”
許文博開口,如那時一般想要留下許向陽。
“這是我欠下的,我得還。”
許向陽的回答依舊如當年一樣。
“那並不是你的錯,咋得就這般固執。”
許文博重重歎了口氣,卻也知勸不動許向陽。
“母親的事也不是您的錯,您不是也這樣嗎?”
許向陽反問。
聞言,許文博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或許在這一刻他明白了許向陽的心情,如果過當年他……
“現在長大了我說不過你。”
許文博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麵龐,麵上神情緩和了許多。
許向陽看著許文博那半白的頭發與臉上出現的溝壑,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您老了。”
聽此,許文博倒是哈哈笑了起來,滿不在乎。
“這麼多年過去,我自然是老了,不過有你們這些年輕後生在,老了便老了吧。”
……
兩人又閑聊了許久。
“我隻想求您這一件事。”
“唉……好。”
許文博看著眼前的許向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謝謝您。”
許向陽朝著許文博深深鞠了一躬。
許文博眼神複雜地看著許向陽。
“別說隻是演戲了,隻要你回來,就算是要整個許氏,我都可以給你。”
聞言,許向陽半開玩笑道。
“許氏是您一手拚出來,怎樣都不應該是屬於我的,況且我還是要有做私生子的覺悟的。”
“死孩子,你這是欠收拾了。”
聽到這話,許文博沒好氣地踹了許向陽的一腳,與剛才會議室中的形象截然相反。
“等會還請您配合一下我。”
“咳,知道了。”
許文博輕咳一聲,又恢複到之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
“啪!”
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從許文博的辦公室中傳來。
門外經過的人不由被嚇了一跳。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許向陽滿臉不屑地看著坐在辦公桌旁,滿臉怒容瞪著他的許文博。
“好啊,那便等你死了,我來看你。”
許向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更是狠辣。
“逆子!我就算是死,你也別妄想在我這拿到一分!”
聽此,外邊的吃瓜群眾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