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嘲笑我，現在被抓包了吧。”
轉眼已是黃昏時分，一棟慌敗的老房中，三人正在對峙著。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警惕地看著麵前的許向陽和夏安潯。
“於勇，男，三十九歲…”
許向陽拿著手中的資料，一字一句地讀著。
“你昨天晚上既然已經同意跟我來這，能從他手下逃出來，應該早就猜到我們是什麼人了吧，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聽到許向陽這麼說，名為於勇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我怎麼相信你們是那邊的人。”
“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們能找到你，過不久他們也會找到你。”
許向陽壓根不會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眼中帶著幾分戲謔地逼視著他。
“那，那些回去的人怎麼樣了？”
於勇此時額角顯然有冷汗冒出。
“這我就不知道了，明麵上的事，有明麵上的人管。”
許向陽聳肩，無所謂地說著。
聞言，於勇軟軟地癱在了椅子上。
“你們是吃白飯的嗎？都已經知道了這些，為什麼不拿人！”
過度的害怕後，就是極致的憤怒。
顯然麵對生命危險，於勇極致害怕後便將兩人這最後的救命稻草，當成憤怒發泄的對象。
“拿人？你把證據給我們嗎？懷疑甚至是確定，但你有證據嗎？如果我們真的吃白飯，估計現在你已經都不知道被埋哪了。”
許向陽看著於勇，眼中滿是漠然，緩緩陳述著事實。
“那你們就不顧他們的死活了嗎？”
於勇顯然被許向陽鎮住了，卻還是要多加辯駁幾句。
“如果可以，你們這群人渣死了也挺好的。”
許向陽直白道。
聞言，夏安潯默默關了錄音筆，看著許向陽，示意他這種話不能說。
“好，我知道。”
許向陽無奈點頭。
“明麵上自然會有人管，但你也該知道，就算管了又怎麼樣呢？不過是再送一批你們這樣的人渣來頂罪罷了。”
聽此，於勇沉默了下來，他也知道那個人就像一棵盤根錯節的巨樹，而他們這些人不過樹上的葉子，掉下來掉下來幾片又有什麼關係。
隻有把他連根拔起，才能真正摧毀他。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但你們要確保我的安全。”
“可以，我們走後，會有專門的人來接應你，到時候他們會將證據取走，將你隱藏起來，無論是他們，還是那些明麵上的，都不會知道你的消息。”
“好，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但我也隻不過是賭場裏麵一個最底層的人，知道的也就隻有一點點。”
於勇再次補充道。
“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
“好。”
見於勇答應，許向陽看向夏安潯。
夏安潯點頭，將手機遞到於勇手中。
“這些是？”
“這些是警方抓到的與賭場交易的上遊，你看看認識幾個。”
許向陽指了指手機屏幕，顯示屏上是一張張人像照片。
於勇能察覺到上頭的不對勁，自然是能明白許向陽的意思，也不再廢話，快速地瀏覽起那些人像照片。
兩人也不急於催促，靜靜等待著於勇給予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