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名近侍幫其分析,北條氏忠也多少放下一些心來,畢竟能夠攀上成田家這樣的重臣,這由良成繁作為豪族,還真沒什麼理由不來投靠。
有人來投靠,而且還是和本家有些淵源的豪族,這樣的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打發了,怎麼也得親自見上一見,雖然看著眼前這些女人,北條氏忠有些不願,但是卻不得不開始進行穿戴。
時間不長,北條氏忠出現在了評定室之中,而在座之人除了幾名武士之外,便隻有此室正中的由良成繁了。不過如果有人注意的話,那麼便可發現由良成繁與在場這些武士有這非常大的差別,他身上的殺氣不管如何微弱,但卻也不斷散發著,一看便是經常作戰的,隻有這樣的人,才會給人這種感覺,而再看北條氏忠以及其麾下武士,一個個眼中除了酒色之氣外,再無其他,甚至如果距離他們再近一些的話,完全還可以聞到他們身上的脂粉味,酒精味,或者兩者皆有。
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北條氏忠那是什麼人,紈絝在關東是出了名的,以這樣的人物又能招到什麼像樣的家臣,真正有些能力的也絕不會投靠這樣的主公,畢竟作為真正的武士,他們的夢想在戰場,而不在溫柔鄉。當然就算這樣的武士真的瞎了眼來投,北條氏忠收不收也還在兩說,這樣不能陪自己愉快玩耍的武士要他何用,有這錢還不如多光顧幾次水茶屋來的痛快。
所以北條氏忠也隻能招收一些能夠認同自己的家臣,這些家臣大多在吃喝玩樂上都有一定技藝,如果要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話,他們怎麼可能能夠得到主公的重用。
由良成繁在入城之後,本來還有一些緊張,但見到這些人之後,他終於可以放心了,有這樣的主公與家臣,那城中軍勢的戰力又能高到哪去,看來立此大功,並不十分困難。
當北條氏忠晃晃悠悠的從內室走了出來之後,由良成繁立刻行禮說道:“在下金山城城主由良成繁參見北條大人。”
北條氏忠見對方態度恭敬,對此十分滿意,但由於紈絝慣了,所以說出的話,卻並不十分招人愛聽,隻聽他開口說道:“我剛才聽說由良大人這次前來,是來投靠本家的,這不會是大人使詐吧。”
由良成繁本就有些心虛,聽到這裏,不由心中一緊,但從對方語氣中他並非聽出任何試探,好像隻是在開玩笑一樣,所以緊張的心情又緩解不少,隻聽他連忙說道:“大人啊!此番在下乃是真心來投,還請大人收留。”
“真心來投?那好吧,隻不過,你連齋藤,小幡都打不過,我要你有什麼用啊,要我說,你不如直接率軍去投我兄長好了。有長田大人幫你說話,我相信兄長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在由良成繁打量北條氏忠以及其麾下家臣的時候,北條氏忠當然也對他觀察了觀察,在那是,他就不想收留對方了,先不說一旦自己招收他,那麼麻煩事絕對不小,首先自己得出軍幫他把金山城奪回來吧,雖然麾下大軍一到,那齋藤,小幡必然望風而逃,可是這事自己又有什麼必要去管,沒好處啊,就算以後打仗了,有那麼多豪族支持自己,多這由良家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完全沒意義,有這時間,自己還不如幹點更有意義的事呢。
而如果對方沒提這個要求,那麼自己更沒有招收他的必要了,對方城都丟了,那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會死皮賴臉的賴在這不走了,那可是二百多人,以後他們的俸祿,糧食可就要由自己來承擔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有這錢幹點什麼不好,養他們是在是太浪費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一看就能看的出來,由良成繁和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自己如今逍遙自在,家臣用命,一旦招收他為家臣,這不等於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嘛。這麼幹自己又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