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之後,家臣們也紛紛反對氏宗的決定。
但既然已經是決定的事情,就算他們反對在如何強烈,也改變不了氏宗的決心,隻聽氏宗說道:“諸位的心意,我已知曉,但和我一人的安危比較起來,本家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們隻看到了上杉進攻柴田,這似乎和本家沒有什麼關係,可你們可曾想過,一旦對方得手,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本家。到那時本家在上杉與北條的夾擊之下,根本沒有存活的希望,所以,此事不管你等如何勸說,我也不會改變初衷。”
“主公不必如此悲觀,如果真按主公所說的形勢發展,雖然對本家不利,但主公還可向大殿求援,以主公在織田家的地位,以及在大殿心中的重量,屬下認為大殿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大宮景連有理有據的繼續勸說道。
不過隻見氏宗搖了搖頭說道:“我當年已經和主公約定,在獲得權力的同時放棄主公的援助,以主公的性格,就算此番本家遇到再大的困難,也絕不會出兵相助的,所以這一次隻能靠我們自己。”
說著到這裏,眾人全都沉默了,本家能在數年間便發展到如此規模,這和主公當年與大殿的定下的協議是分不開的,一旦本家破壞了這個協議,就算能請的動大殿,到時候付出的代價無疑也是巨大的,畢竟主公名義上還是織田家的家臣,但不管是在大殿心裏,還是世人認知,皆已經把本家當做織田家的附庸來對待,作為附庸,那麼就要有附庸勢力的覺悟,想請動主家幫助,那麼代價肯定不會少,尤其是在主公與大殿之間還有協議在,這代價絕對會超過本家的底線。
氏宗看眾人皆不言語,則繼續說道:“難道本家除了護衛忍者外,就沒有人能保護本人的安危了嗎,此刻城中軍勢萬餘之眾,如果你們連這樣的信心都沒有,那麼高山家根本沒有可能在這亂世之中長存,我們就等著被敵人消滅好了。”
眾人聽完,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本家可不隻是隻有五十名忍者,除此之外,難道自己麾下的軍勢都是紙糊的嗎,有他們在,難道敵人還能在眼皮底下將主公刺殺不成?剛才他們隻是將關注點放在了護衛忍者的身上,根本沒將自己以及麾下的軍勢算進去,所以才會一同勸說,而現在被主公的一句話點醒,他們這才醒悟過來。
作為武士都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他們是絕對不允許別人說自己不行,就算說這話的人是自己的主公也一樣不行,對他們來說,得不到他人,尤其是主公的認可,那麼作為武士是完全失敗的。
所以氏宗隻是出言一激,這些家臣全都立刻改變了想法。
尤其是一向比較愛激動的前田慶次,在氏宗激將之後,竟然不顧失禮,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麵色通紅的說道:“主公,別的軍勢能不能做到,屬下不知道,不過旗本武士本來就是保護主公安全的,所以隻要有屬下在,主公的安危完全不用擔心。”
“前田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隻有隻有你麾下的旗本武士才能保護主公嗎,不怕告訴你,在旗本武士隊還沒組建之前,就是我們騎兵來保護主公安全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真田昌輝雖然轉侍高山家的時間不長,但這並不代表他不了解高山軍,尤其是其麾下的騎兵眾,在之前那可是主公的親衛精甲騎,是專門負責主公安全的。
“沒什麼意思,就是實話實說而已,騎兵能整天騎著馬在天守閣裏溜達麼?你們不嫌吵,主公還嫌吵呢。”
“我看你現在就已經夠吵的了,你們隻能近身防護,我麾下的軍勢與杉穀善大人麾下卻可以禦敵以外,隻要有我們在別說想要對主公不利,就算想要入城都困難。”大宮景連爺不能不說話了,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說話的話,那麼便等於是他默認了自己麾下的弓隊比不上他們,尤其是在主公麵前,這樣的恥辱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而同為高山家一門眾,大宮景連平日裏與杉穀善住坊的關係不錯,且又知道其一向不太願意參與家中的爭吵,所以幹脆連他的鐵炮隊也帶上一起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