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間信盛聽完,不由大感吃驚,這稻富佑直的能力恐怕還在荻野實幸之上,如果說之前還隻是想用其當做人情還給高山氏宗的話,那麼等他說完之後,佐久間信盛不動心思那是假話,可是剛才自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現在出爾反爾的話,豈是武士所為,再有這稻富佑直本就是衝著氏宗來的,自己強收過來到沒什麼難度,但是稻富佑直心非所願,恐怕對本家的態度也會大打折扣了,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其剛才所說那種威力巨大的大筒,一旦研究出來,那麼豈不是所向披靡,這東西自己可沒錢研究,更沒錢製造,所以不管怎麼看,其向氏宗效忠都要比向自己效忠強的多。
想到這裏,隻聽佐久間說道:“好!此計雖然淺顯,但卻用的恰到好處,千兵衛,稻富佑直足可算得上是文武雙全之臣,你不如就接受其效忠吧。”
氏宗心中也是默默點頭,稻富佑直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全麵了,不但個人能力強橫,且帶兵打仗也是好手,而且再研發製造上也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這樣的能人,隻任命其為鐵炮副統領似乎有些屈才了,杉穀善住坊雖然能力也是毋庸置疑,但是其更多的隻是聽命行事,缺少隨機應變的能力,自己用起來雖然比較順手,但是鐵炮隊若想立下大功卻著實有些困難,但是其跟隨自己多年,一向忠心耿耿,若是突然撤換反到顯得自己有些不同情理了,氏宗也不是沒想過讓稻富佑直去專門研究大筒,可是這樣一來,更是無法將其的能力全部發揮出來,若是不能人盡其才的話,這對高山家絕對是很大的損失。而且目前本家目前軍勢已經十分強盛,此刻正是開拓之時,還是讓其擔任副統領的同時一並去研究大筒為好,反正副統領的工作還是十分清閑的。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說道:“稻富佑直,我接受你的效忠,此一戰雖然與本家為敵,但卻足以證明你能力出眾,所以我任命你為高山家足輕大將,並任命你為本家鐵炮隊副統領,以及負責研究大筒事宜,所需資金報備後可自行到奉行所支取。”
“多謝主公,屬下必誓死效忠。”稻富佑直聽完,不由心中大喜,來之前他雖然自負能力不低,但是也不認為主公一上來便會重用,隻要能夠成為領軍大將便已經心滿意足了,可是主公竟然直接任命自己為副統領,別看副統領的事務不算繁重,但誰都知道,一旦成為副統領,那麼日後一旦統領得到知行,那麼副統領便是最佳的接替人選。高山家鐵炮隊可是足足有兩千人,這個副統領的職務可非同一般。
而如果這還不是讓他最為興奮的話,那麼可以隨意支取資金用於研發大筒,這絕對是讓他最為感到激動的,自己由於資金所限,所以對於大筒的研究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目前基本還處在紙上談兵的階段,雖然本家省吃儉用稿過兩次實驗,但皆以失敗告終,若是以本家的財力,再想進行下次實驗,恐怕至少還要等上一年,可是高山家就不同了,高山家的財力就算和那些大商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有這樣的財力作為後盾,恐怕不出十年,自己就能夠製造出大筒,隻要這種武器問世,那麼自己想不名垂千古都困難。
武士最重名聲,稻富佑直當然也不例外,但是他知道自己日後的名聲一定會比那些隻留下勇名的武士強的多。
當稻富佑直退到較為靠後的位子上坐下之後,評定室正中就隻剩下橫穀幸重一人了。
“你還有何話說!”隻聽氏宗不悅的問道。
“主公,屬下以無話可說,此番戰敗屬下願意承擔全部責任,還請主公責罰。”隻聽橫穀幸重垂頭喪氣的說道。
氏宗本想嚴加懲治的,畢竟若是敗給北條,毛利那到也無所謂,但這一次其卻敗給了孱弱的一色家,而且還是在軍勢相當的情況下,這要是讓他人得知,本家豈不遭人恥笑,更可笑的是高山軍百戰精銳,這一戰不是戰敗,而是被生生嚇退的,這對本家的威名絕對是很大的損失,所以不能輕饒。
但是氏宗轉念一想,雖然這一次戰敗,但是忍軍的損失卻是微乎其微,與其嚴懲,到不如讓其戴罪立功,隻有這樣,才能為本家軍勢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