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長無奈,值得退了出去。
“夫君,利長已經長大了,在這個亂世之中,作為武士戰鬥是他的責任,總不可能永遠活在您的羽翼之下,不如…不如就讓他隨少主去吧。”
“阿鬆,這一次敵人是武田,武田家那是連大殿都敢小視的敵人,他們一群孩子能有什麼作為,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對,會上隻覺得少主有膽有識,不過現在想想還真是危險,不行,我立刻去找主公,讓主公收回成命,實在不行也要留在我或者渡邊大人身邊。”說著,前田利家站起身來,就要朝門外走。
隻見阿鬆掩口一笑,連忙拉住夫君衣袖,說道:“夫君,主公一向算無遺策,他既然敢讓少主單獨領軍,那麼早就已經有了完全之策,絕對不會讓少主出什麼意外的,既然如此,那麼這次讓利長跟隨少主出戰,最多也就是有驚無險,這樣又能讓利長與主公拉近關係,又能體麵的完成初陣的機會可不多。”
看夫君還有些猶豫,阿鬆又勸說道:“恐怕就算您不願意,到最後也得這麼辦。”
“嗯?此話怎講?”前田利家不由疑惑的問道。
“夫君您想,主公讓少主初陣,又不讓家臣跟隨,而少主能找誰,還不是找到利長他們,而利長他們雖然說還未到十六,先現在初陣也能說的過去。與其如此,到不如成全給少主個順水人情。”
前田利家認真思索一番,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看來主公是有打算培養下一代了。
“來人,讓利長給我滾進來。”
而這一幕正在武士宅邸中不停上演著……
而高山城起居室裏,氏宗的四位夫人可就不那麼好糊弄了,尤其是信勝的生母櫻夫人,更是淚眼朦朧。
“本家如今雖然勢力不大,但也算是威震一方,何至於讓幼子出陣,再說還是單獨領軍,難道夫君就這樣狠心嗎?”小櫻一遍說著,一遍輕擦淚眼。
“夫君,櫻夫人說的是,源太郎雖然聰穎,但畢竟年幼,不如過幾年,等到十六再完成初陣不遲。”
……
不等氏宗開口,四位夫人就一通數落,這讓氏宗很是心煩,不過氏宗到是沒有發作,畢竟當媽的哪有不為自己孩子操心的。
終於等到四位夫人說累了,氏宗這才說道:“眾位夫人,非是我不願意讓其初陣,實則是這小兔崽子自己的決定。”
“難道夫君就不會阻攔嗎?再說不讓家臣跟隨這可是夫君的決定,又怎能怪到我兒頭上。”小櫻不依不饒的責怪道。
“源太郎為本家嫡子,如不出意外,日後是要繼承本家家業的,如果我在家臣麵前掃其顏麵,這對其成長不利。”
見夫人們還要說話,氏宗連忙繼續說道:“眾位夫人隻是擔心源太郎的安全,這一點你們大可不必,我自有安排,定不會讓他出什麼危險。”
“可……”
“夫人,難道你們還將源太郎當做孩童來看待嗎?”
當小櫻聽說夫君隻給了源太郎一千貫用於招募軍勢後,又開始擔心起來,這一千貫能幹什麼,以本家足輕的俸祿,也就隻能招募二百人而已,夫君雖然說的漂亮,但這點人馬深入敵人領地,豈能夠用。
而父親大人給自己的一百石知行,已有十餘年,自己從來沒有動用過,說起來也有一千多貫了,雖然不多,但隻要多能保證源太郎一分安全,錢又算的了什麼呢。
不如讓她沒想到的是,當源太郎聽說母親要將多年攢下的千餘貫給自己用於招募足輕後,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他心中清楚,這是父親大人對自己的一次考驗,一切隻能靠自己。
當晚源太郎一夜沒睡,第二天天還沒亮便帶著肉眼惺忪的福島正則來到練兵場,這正是昨日他與小夥伴約定的地方,如果其家人同意隨自己初陣那麼今早便會前來,如果沒有說通的話,那麼今日就不用來了。
隨著天色放亮,源太郎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昨日約定之人,一個不少,現在全來到自己麵前。
“參見少主。”
“諸位快快免禮。感謝諸位對信勝的信任,我發誓定帶大家博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待齊說完,少年們雙眼放光,雖然源太郎現在隻是少主,但是總有一天會繼承高山家家業,現在這不是等於在向自己許諾嘛。
少年們高興了好一陣後,才開始商議正事,目前由於高山家沒有錢財之憂,所以領地內的青壯基本已經被氏宗搜刮的差不多了,想要招募隻能招募十六歲以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在這個時代也可一用了。
任務分發下去之後,少年們並沒有離去,而是開始討論起該用何種兵種作戰了,大部分認為應該將即將統領的足輕訓練成騎兵,當然還有別的建議,不過源太郎隻是一笑了之,因為他早就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