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人想不到的是,氏宗本以為用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占領北信濃大部份地區,但出人意料的是,這一年來高山軍並沒有太大的進展,這讓氏宗感到有些疑惑。
雖然武田家內亂已平,但是其實力卻是大損,可本家卻是寸土未得,這足以說明,本家內部出了問題。
"父親。"
看著高山信勝到來,氏宗不由露出了微笑,最近一年來,信勝仿佛長大了一般,甚至有很多時候能說出自己想不到的見解來,如果這樣繼續下去,就算自己百年之後,也不用未本家擔心了。
父子倆相對而坐之後,隻聽信勝說到:"父親,孩兒據聽說講近一年中,本家所得之地寥寥無幾,不知是不是。"
當高山信勝說完,氏宗立刻警惕起來,自己的還子,自己還能不知道,信勝從來都沒有說起過本家之事,就算說出自己的見解,也是在自己想問之下,現在突然說起,定有原因。
"正如你所說,既然你提起此事,難道是有什麼辦法不成?"
"回父親,據孩兒聽說,本家目前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不在外,而在內。父親所實行新政,雖然看起來讓本家更為穩定,但同樣讓家臣們再無進取之心。"
"哦?你的意思是是說為父的新政有問題?"
"孩兒不敢,父親的政策沒錯,但孩兒認為目前實行卻為時過早,原因在於,爵位製度目前隻有本家在實行,而本家在眾勢力之中不過滄海一粒,這樣一來,同樣是部將,但本家的部將可就要比全天下的部將地上一等了。家臣們不用命也在情理之中。"
在高山信勝說話的同時,氏宗目不轉睛的看著高山信勝,見其眼中並未有閃爍之色,氏宗可以認定,這番話絕對不是他人所教,而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
“繼續說下去。”
“是,父親有所不知,家臣們雖然在父親麵前不敢表現,但私下裏卻對新政不滿……”說道這裏高山信勝不由稍稍抬頭,偷偷像氏宗看去。
這一點氏宗在改革之初便已想到,但是卻沒想到家臣們的反抗如此強烈,而且還是在私下反抗,如果不能及時化解,那麼等家臣們的怨氣積攢到一定程度,那麼很有可能顛覆高山家的統治。自己還要借助他們來打天下,自亂陣腳實在不可取。不過事已至此,若是新政半途而廢的話那,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問道:“那你以為該當如何?”
“回父親,孩兒認為,新政利國利民,若實行,日後很難再出現家臣叛亂,不過,卻不能操之過急,本家雖有高山町可集四方之財,使本家實力不遜於除大殿外任何勢力,但畢竟偏居一隅……
而且孩兒還想到,若天下真被大殿平定,以大殿的才智定會發現新政的好處,若在天下推行,本家基業恐怕難保,此乃孩兒之見,還請父親大人三思。”
氏宗聽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確是自己思慮不周了,自己之前隻想到高山家的長治久安,但卻忘了信長當然也希望織田家與世長存,所以,一旦讓信長發現了新政的好處,那麼自己不是等於作繭自縛嗎。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命本多正信,真田昌幸前來商議。”
高山城天守閣中,當本多正信,真田昌幸坐定之後,隻聽氏宗直截了當的問道:“本家以精銳而破腐朽,一年未能建功,是何原因?”
本多正信不但跟隨氏宗時間最長,而且在性格上也比真田昌幸膽大,所以當氏宗問完之後,隻聽他直接說道:“屬下懇請主公廢除新政,以此激勵將士,若如此屬下像主公保證,不出一年可下北信濃全境,還請主公定奪。”
當其說完,氏宗並沒有開口,而是看向真田昌幸。
真田昌幸也不好在沉默下去了,隻聽他說道:“屬下也如此認為。”
待而人說完,隻聽氏宗長歎一聲:“哎,是我思慮不周了,就依你二人之言廢除新政。”
“來人,召集本家家臣五日後來高山城覲見。”
“主公英明,本家武運隆盛。”二人沒打算這三言兩語就能勸得主公回心轉意,但誰想到主公竟然同意了,所以不免發自肺腑的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