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用極端的辦法,不需一時三刻恐怕就能將城池攻破,畢竟這次跟隨氏宗而來的三名上忍可不是擺設,讓他們去刺殺敵人守將,絕對可以作到一擊必重,可先不說城中藤堂高虎與脅阪安治都是自己將來要招收的家臣,自己根本不能下手,而且氏宗雖然並非像山縣昌景那樣偏執,但也不屑與將這種手段用在堂堂正正的戰場之上,之前他隻不過是織田家的家臣,怎麼胡鬧都無所謂,畢竟貫注他的人並不是很多,可如今自己已經是一國之主,每一言每一行所代表的都是高山家的形象,且受到無數人的關注,就算是偷襲這樣有背武士道精神的戰法若不是到了關建時刻他都很少去用,就更別說是派人刺殺敵方主將了。
既然敵人死活不出,他想到了分批進攻,可城中守軍人數也是不少,如果自己采用分批進攻,敵人也完全可以分批防守,估計效果不大,氏宗相信如果時間要是充裕一些的話,攻下這城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是隻圍不攻,不出十日敵人也會因為斷糧而徹底崩潰,可現在的問題是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留給自己,若兩日內不能破城,那麼就很難趕上柴田勝家的腳步了。
兩日有可能攻破高取城嗎,至少現在看來,根本沒有。所以在當天第一次進攻結束之後,氏宗立刻命人前往西線,命令柴田勝家暫緩進攻。
柴田勝家別看單領一軍,但他與佐久間信盛一樣,也是作為副將出戰的,所以他雖然是氏宗的嶽夫,但在大敵當前,他也不會客氣,畢竟這關係到了勝敗,與嶽父大人的性命,所以氏宗的口吻十分強應,生怕柴田勝家一時被敵人所惑,抗命形勢,若是換了進攻其他勢力,當他命令一到,柴田勝家就算心有不滿,但也會依令行事,可現在對上這淺井家,那就大不一樣了,氏宗完全沒有考慮到柴田勝家對淺井長政的恨,且又是在形勢一片大好的行事下,柴田勝家要是能聽從氏宗的命令行事,那才叫奇怪。
自柴田勝家出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日的時間,前二日由於攻擊受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反到讓其折損了一些軍勢,但雖然攻擊受阻,但柴田勝家卻一點也不感到煩燥,因為他知道,隻等明日再對佐和山城發起不間斷進攻,那麼恐怕用不了一天,城中守軍便會崩潰。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人天色一亮,當他剛要率領麾下對城池發起進攻之時,卻發現,城中的淺井家精銳卻不見了蹤影,有的隻是幾名下級武士率領三千無衣無甲,手持竹槍木棒的農兵出現在城牆之上。
柴田勝家的智謀的確是差了些,但卻並非是傻子,他認為敵人如此布置必定是有埋伏,畢竟磯野員昌已經領教到了自己麾下軍勢的戰力,根本不可能隻派農兵防守,這樣做,和將城池直接送給自己根本沒什麼區別,並且他現在也不認為是淺井家精銳趁夜色逃跑了,因為他認為,如果其逃跑,那麼城中農兵又怎能還呆在這裏。
但他卻不知道,淺井家精銳的確是已經撤離此城,隻不過因為行事太過隱密,這些農兵根本就不知道罷了,又加上有這些下級武士不停蠱惑,他們到也安下心來,等待城外的柴田軍中伏。
磯野員昌在撤離時,到不是沒有想過將農兵一同帶走,這樣可以讓柴田軍的進攻速度更快,可若是讓其覺得太輕易,誰知他不會變的小心謹慎起來,所以還是沒敢這麼幹。
而柴田勝家在見情況有異之後,立刻派軍勢向四麵搜索,在確認數裏之內沒有淺井家精銳後,這才安心的對佐和山城發起了進攻。
城內的農兵都是臨時拚湊而成,在入狼似虎的柴田軍麵前就猶如羔養一般,從柴田軍發起衝鋒至城池被奪,一共才隻花費隻有一頓飯的時間,若是正常的情況下,就算城中皆是農兵,但畢竟也有三千之眾,至少能擋住柴田軍一個時辰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可那些留守城中的下級武士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並不是與柴田軍拚命,留在城中抵抗也隻不過是做作樣子罷了,所以柴田軍一攻,他們便開了後門,不知投何處而去,而那些農兵見武士大人都已經跑了,更沒有與柴田軍拚命的道理,所以也顧不上敵人了,當武士一跑,他們便扔下手中的武器,也朝後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