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氏宗剛一重新部屬完必之後,足利利義昭與延曆寺住持覺恕法親王等人率領的五千五百軍勢也已經到達城外。
其他人不知,不過足利義昭卻知高山氏宗麾下那支精銳弓足輕手中長弓射程可達百米,所以一到這個距離之後,便連忙止住軍勢。
而他與另外一位四十多歲的僧人則是一鬆韁繩,上前一步,隻聽足利義昭破口大罵道:“逆賊高山氏宗,身為人臣竟敢犯上作亂,如今王師以到,還不切腹謝罪。”
“將軍大人此言差矣,將軍大人能有今日之威,還不是我家主公出力,在將軍險些喪命之時,是我助你逃脫升天,當將軍顛沛流離之時,是我勸主公助將軍恢複舊領,在將軍想要開疆擴土之時,是我出軍幫將軍攻下數萬石之地,如今將軍大人無顧來攻,實乃忘恩負義,我等又何必在擁護這樣忘恩負義的小人。
哼,廢話少說,若是有本事便將城池攻下,若是晚了,待我家主公親率援軍一到,定叫爾等灰飛煙滅。”
“你……”待氏宗說完之後,足利義昭愣是無從反駁。
他原本想借此來降低城中守軍士氣,可現在,看著身後軍勢正在竊竊私語,這到是讓那高山氏宗占了便宜。
而覺恕法親王本也想說上兩句,不過見高山氏宗那一張嘴著實了得,所以想了想還是算了,說那麼多廢話幹嘛,直接將城池打破,擰下高山氏宗的人頭,一切不就都解決了嗎。
想到這裏,當他見足利義昭被氣的麵色通紅,不由連忙勸道:“將軍大人,本座認為與這逆賊多說無意,到不如直接將城池打破,到時他嘴再硬又有何用。
而這高山氏宗乃是頭號佛敵,本座打算手刃仇敵,還請將軍大人不要爭先才是。”
足利義昭最想要的是結果就是他人出力,自己坐享其成,現在既然是覺恕法親王自己提出來,他到樂得雙方拚個兩敗具傷,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大大加強對山城的掌控,沒有誰希望在自己的領地之內,存在一個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勢力。
“那就有勞大師了。”說完隻見他大手一揮,立刻率領軍勢後撤,為延曆寺那兩千名僧兵讓出場地。
“哼,自不量力。”見敵人隻剩下兩千延曆寺僧兵,其他軍勢已經退後到數百米外,氏宗不由冷哼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如果敵人五千多軍勢一起圍攻城池的話,還能讓氏宗感到頭疼,但現在隻有兩千僧兵,那他便有絕對的信心將將他們打退,並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死唄。
而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來,敵人似乎並不齊心,隻要你們都想保存實力,那老子還有什麼可怕的。
覺恕法親王對織田軍了解的不多,可以說是不屑於了解,他一直認為,自己麾下的僧兵戰力可排天下第一,麾下僧兵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所以他並沒有將麾下僧兵哪怕是分軍兩路,就這麼直直的從正麵對城池發起了進攻,洛中城雖然不小,不過隻一麵城牆的話,根本容不下兩千軍勢的進攻,真正能排開進行攻擊的人數對多不超過數百,剩下的也隻能在後麵吃滾石箭矢了。
城牆上,高山氏宗見敵人如此自大,竟然隻從一麵進攻,立刻將田中勝介的二百長槍足輕調到了正麵,和織田軍相比,還是自己麾下軍勢用著順手。
而城中織田軍除了留在正麵的三百名長槍足輕外,剩下的依然守在另外三麵城牆之上,一是一麵城牆根本就容不下一千多軍勢駐守,二是氏宗怕剩下的三千多敵人,趁自己與延曆寺僧兵交戰之時,從另外三麵偷城,雖然他知道恐怕足利義昭沒有這麼高的智商,正直的細川藤孝也應該不會趁人之危,不過卻也不得不防。
延立寺僧兵的戰力不可為不強大,當覺恕法親王剛一下達進攻的命令,他們便瘋了一般的朝洛中城方向衝來,根本沒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
“放箭!”敵人本就在一百米外的距離,所以當覺恕法親王剛一開口,大宮景連也同時下達了射擊的命令,而那些僧兵剛一動,便撞上在了箭矢之上,這讓城中重藤弓足輕盡占先機。
雖然占了便宜,而且提前放箭還可以讓重藤弓足輕多搶出一次放箭的機會,不過由於敵人剛剛進入到射程之內,所以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傷亡。
氏宗見城外僧兵在挨了一輪箭矢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和停頓,依然還在用最快的速度朝城池方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