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雖然不怕他,不過對方說也是事實,所以他多少感到有些理虧,如果換了別人,他到不會有太多的想法,不過這佐佐木小次郎,不是正是自己心中最理想的師範嗎,光是剛才那燕返三式便能完敗吉岡憲法,如果能聘請他為師範的話,那麼自己的劍術想不挺高都難。
而且氏宗考慮的更長遠的是,如果能將佐佐木小次郎聘為師範的話,那麼日後織田家出陣越前之時,很有可能可以借他的關係將富田勢源一係全部納入麾下,而這也是氏宗的最終目標。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留給佐佐木小次郎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可以說是非常差,所以現在最應該幹的就是先彌補自己與他之間的裂痕。
隻聽氏宗開口說道:“佐佐木大人,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剛才氏宗見吉岡已經敗,更無還手之裏,大人又何苦趕盡殺絕呢,再說,這隻不過是比試,又何苦以命相博。”
“在我眼中,這就是戰場。”佐佐木小次郎的劍術雖然超群,不過卻並善於表達,所以隻是冷冷的說道。
氏宗被他這話頂的已經沒話好說了,他隻得趕緊將此事揭過,不然還不知道他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說道:“佐佐木大人,現在吉岡憲法已經受傷,就算大人還想繼續下去,但短時間內也不可能了,不然的的話豈不是勝之不武了?”
佐佐木小次郎這次到是沒有頂撞,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多少也冷靜了一些,自己之所以不斷的挑戰,要說起來獲得名聲還在其次,他這樣做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不斷提升自己的武藝,並且一步步來驗證燕返的威力,所以相比之下,目前對他來說勝負到不是最重要的,最總要的還是不斷提升武藝,隻要武藝提升到了一定程度,那麼想要獲得名聲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裏,佐佐木小次郎也懶的再與他糾纏,所以根本沒有回答氏宗的問話,而是開口說道:“告辭!”
氏宗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幹脆,不由為之一愣,不過當他看到佐佐木小次郎已經轉過身去,他知道,雖然現在恐怕想要聘請其為師範的把握不大,不過如果連試都不試的話,那絕不是他的性格。
隻見氏宗也站起身來,快步來到佐佐木小次郎身後,開口說道:“佐佐木大人,在下誠心聘請您為我的師範,如果大人通信的話,那麼氏宗絕不會虧待大人。”
“不必了!”佐佐木小次郎聽完,連頭都沒回,一邊幹脆的答道,一便繼續堅定的向門口處走去。
氏宗本想繼續勸說,不過想了想卻並沒有開口,他明白,像佐佐木小次郎這樣的獨行客最向往的便是自由,所以不管自己如何勸說,他都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氏宗也懶的再費力氣了,並且心中暗想,既然你不收老子作徒弟,那麼等老子率軍攻入越前,與富田勢源聯係上後,就做你的師弟好了,有了這層關係,想個辦法讓你為老子賣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裏,氏宗心中那短暫的失落被一掃而空。
見氏宗愣在那裏很久,吉岡憲法見佐佐木小次郎已經離去,本應該趕快去治傷,不過現在高山大人還在,他怎麼先走,所以隻得忍痛來到氏宗身後,輕聲的說道:“今日一敗,讓高山大人見笑了。慚愧之至。”
“勝敗乃兵家長事,還是不要太掛在心上了,教習現在有傷在身,還是先下去治傷吧,氏宗過幾日在來像教習請教。”
今日一敗,雖然身體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不過卻給吉岡憲法心中流下了一條很深的傷痕。
自己學習劍術至今已有數十載,並早已獲得劍豪的美譽,這讓他多少有些自滿,所以從那之後,他便很少在研究劍術,而是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培養兩個兒子與弟子身上,可誰曾想今日卻敗在了一個毫無名聲的少年手中,而且還是完敗,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看著佐佐木小次郎不屑的離去,吉岡憲法心中又重新點燃了奮鬥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