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城外敵軍衝到八十米左右的距離後,負責在城牆四麵防守的武士不約而同的對重藤弓足輕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城外的那些農兵哪見過射程如此之遠的弓箭,雖然這一輪射擊之後,沒能給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傷,不過卻將他們全都嚇住了,就連領軍的下級武士也不例外。
而就在他們這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輪箭雨已經襲來。眾豪族麾下的農兵見狀,連忙轉身便向後方跑去。
這些農兵雖說是最低層,不過他們卻都不傻,這此出戰,主公不但沒有帶家中旗本前來,甚至就連領自己衝鋒的都隻是下級武士,很顯然,主公根本就不想與敵人硬拚,自己又何苦去白白送死。
而在城外大帳之中,一直貫注前方戰局的鬆永久秀,見敵人隻是稀稀疏疏的放了幾箭,眾豪族麾下的武士就退了回來,不由勃然大怒,他實在是沒有見過如此軟蛋的軍勢,就全是農兵也不應該隻有如此戰力啊!
鬆永久秀在眾豪族武士麵前,好不遮掩的大罵道:“廢物,全都是廢物!我為你們麾下有這樣的軍勢而感到恥辱!”
眾豪族武士聽完,沒有人反駁,也同樣沒有人往心裏去,之所以麾下的農兵隻有如此戰力,還不是他們授意的,現在他們見鬆永久秀發怒,不但沒有一絲慚愧,反而感到十分高興,他們恨不得鬆永久秀當場氣死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見眾豪族武士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之色,隻聽鬆永久秀大聲喊道:“岡國高,高山友照,楠木正虎,土岐賴次!”
四人聽主公點到自己的名子,連忙上前一步,齊聲答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我命你四人各率百名精銳,在各家軍勢之後督戰,如有敢後退者殺無赦。”隻聽鬆永久秀憤怒的吼道。
還沒等四人回答,隻見一名豪族武士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憤的說道:“鬆永久秀,你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家足輕精銳卻在後方休息,而要我等麾下足輕衝鋒陷陣,你是何居心!”而當他說完之後,其他豪族武士也跟著紛紛點頭。
鬆永久秀見竟然有人敢質疑自己的決定,不有大怒道:“哼,主公剛才派人傳達的命令你應該已經聽到了,既然我為全局統率,你等隻有服從,你等若是不服,待攻破城池後,可向主公說明,不過,現在若是誰人敢不聽命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那名豪族武士聽完不由大怒,隻見他猛的拔出腰間太刀,一邊向鬆永就秀衝去,一邊大喊道:“今日我便要誅殺你這亂臣賊子,就算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隻聽鬆永久秀淡淡的說道:“你不配。”
待他話音落下,隻見高山右近三步兩步來到鬆永久秀身前,抽出太刀先是輕鬆的擋住了對方的全力一擊,隨後順勢斜劈,隻聽咕嚕一聲,那名豪族武士的頭顱也隨之滾落到地上。
而就在剩下的豪族武士一愣神的功夫,隻見從外麵衝進二十幾名鬆永家精銳足輕,如果他們要敢對鬆永久秀不利的話,這些衝進大帳的足輕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剩下的那些豪族雖然憤怒,不過當他們見到屍首分家的同伴,以及衝進來的鬆永家精銳之後,知道鬆永久秀並不是在嚇唬自己,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話,地上那具無頭屍體就是自己的榜樣,所以他們隻得將憤怒壓在心底,無奈的接受了這一現實。
不過他們都已經打算好了,待將這高崎城攻破之後,定要將鬆永久秀的行為告到主公那裏。
鬆永久秀見重人已經被自己的手段嚇住,不敢再有任何異議之後,隻聽他開口命令道:“你們立刻下去準備,一柱香後,再對高崎城發起進攻。”
高崎城城牆之上,高山家眾人本以為,在打退剛才的那波進攻之後,敵人暫時應該不會再發動進攻才對。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敵人退卻才不過兩柱香的時間,便再次攻來,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在農兵背後卻出現了鬆永家精銳的影子,雖然這次隻是派出了幾百精銳,而且還是跟在農兵後麵,不過即使是這樣,高山軍也不敢在向剛才那樣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