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百支利箭夾雜著破空之聲再次襲來的時候,高山友照與其麾下足輕也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隻見他一邊用手中的長槍撥開射向自己的箭支,一邊大聲命令道:“快,快進攻,斬殺這些弓足輕!快!”
而其麾下軍勢在接到命令之後,手挺長槍開始向大宮景連方向衝去。
大宮景連根本沒有在乎眼前這一百多名敵人,隻是依然指揮著麾下繼續放箭,而敵人剛向前衝了幾步,見到對方又已經射出一箭,所以紛紛又退了回來。
“不許後退,給我穩住,給我衝,隻要能衝到敵人麵前,他們便沒有戰力了,給我衝。”不管他如何喊叫,不過其麾下的足輕依然在向後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精銳的話,高山友照早就殺上一兩人以正軍紀了。
而由於足輕紛紛後退,高山友照已經算暴露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了,而在對麵的大宮景連借著月色隱約可以看到前方馬上的敵人,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衣著,不過敵軍之中隻有他一人騎在馬上,所以不用問也知道,此人一定是領軍武士,如果能將他射殺的話,恐怕眼前之敵必然潰退,如此一來自己也能早些完成任務,到更需要自己的地方去。
想到這裏,他不在遲疑,隻見他從箭壺中抽出一支利箭搭在弓上。片刻後隻見他手勁一鬆,那支利箭也隨之直奔敵人而去。
而在大宮景連出手之後,在其身旁的重藤弓足輕,也跟著鬆手朝高山友照設射出一箭。
按理說,在這百支利箭之下,高山友照就算不被射成刺蝟,也絕對會就此陣亡,不過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就在大宮景連與抬手的關鍵時刻,高山友照見軍勢已經開始後退,想要在衝過去,顯然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想要率軍到敵人的射程之外,再去後軍救援,這樣一來,便不用再與這些弓足輕糾纏了。
想到這裏,他側馬便向後奔去,想要先將軍勢穩定住,可當他還沒有奔出五米,自己剛才所在的那塊土地上,已經被利箭釘滿。
高山友照見狀,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在晚那麼一瞬間的話,就會被敵人射出來的利箭射成篩子。
而當他在逃過這一劫之後,也不敢在繼續停留了,連忙一夾馬腹朝足輕隊伍中衝去。
他知道自己這次之所以能狡幸奪過一劫,一是因為運氣不錯,還有就是因為敵人射箭射的太準了,隻要有幾箭在多向後兩三米的話,就算自己不死恐怕也要受傷,他可是知道,重藤弓的射距可不僅僅隻有五六十米的距離。
而當大宮景連見對方竟然意想不到的從自己的箭下逃脫了,不由大怒,隻聽他大聲命令道:“重藤弓足輕聽令,雖有上前繼續對敵人發起進攻。”
如果重藤弓足輕不追,那麼高山友照還有可能在其射程之外將軍勢穩住,不過鬆永家的那百多名足輕見那些弓足輕追了過來,所以他們根本不敢停下腳步,一路便朝岡國高所在的軍勢方向衝去。
而大宮景連見敵人軍勢已經合二為一,所以也不再繼續追趕,立刻率軍返回,免的讓敵人衝殺過來。
而在高山氏宗所在高地背後幾百米外,正在與高山家忍軍作戰的高山右近在五十名忍者的突襲下,剛剛將陣角穩住,不過就在這時,蜂須賀正勝與水瀨右衛門率領剩餘忍軍從側麵殺來,而隨著忍軍的到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鬆永軍又開始混亂起來。
這次,他們根本沒有給高山右近任何整頓的機會,當蜂須賀正勝率領忍軍剛一殺到,他們便直接朝鬆永久秀方逃去。
高山右近見麾下軍勢已潰,所以也隻得無耐撤退。
而大宮景連率領的百名重藤弓足輕在擊潰高山友照率領的援軍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又退回到高地下,等待劫擊高山右近所率領的後軍。
當他剛撤到高地下,還沒片刻功夫,便見的敵人已經潰退而來,不過由於潰退下來的敵人根本沒有任何陣形可言,所以想要還敵人造成重大的損失並不容易。
大宮景連見狀,並沒有馬上命令麾下軍勢對剛剛進入射程內的敵人射箭,而是他想等敵人在近一些,這樣一來,就算敵人隊行散亂,也能給其造成不小的損失,而且,他並不怕將敵人放的太近,會對自己不利,反正眼前之敵不但士氣全無,並且早已是疲憊不堪,所以他斷定,在放箭之後,敵人一定會繼續潰散,絕對沒有膽子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