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岡國高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手中的武器是什麼,見第一槍刺出後沒有建功,所以立刻收回槍勢又刺出一槍。
隻聽“當”的一聲過後,杉穀善住坊雙手持刀費力的將攻來的長槍撥到一邊。他早就知道岡國高乃是勇武之人,不過,在這一交手之後,他還是覺得自己低估了對方。
現在他隻感覺雙手酸麻,如果對方在攻來一招恐怕自己就接不住了,而對方騎在馬上,而且手中的武器又比杉穀善住坊長上不少,所以優勢十分明顯,而他也看出了對方力虧,所以根本不給杉穀善住坊喘息的機會,一連刺出兩槍,不過卻都未能碰到杉穀善住坊分毫。
雖然杉穀善住坊的武藝與岡國高相比相差很多,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忍者出身的原因,所以這躲閃的功夫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別看岡國高一直在攻,不過如果想到碰到對方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杉穀善住坊到也樂於如此,自己堅持的時間越長,主公便會越安全,至少自己能將敵人這一路軍勢拖住,主公那裏也會輕鬆不少。
想到這裏,杉穀善住坊一邊躲閃,一邊還不忘出言激怒岡國高,隻聽他嘲笑道:“原來鬆永家的第一猛將就才之後這些能力,刺了半天連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唉,看來真是浪得了虛名,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找個地洞鑽進去了,哈哈!”
就算杉穀善住坊不出言相擊,岡國高都已經很憤怒了,現在聽他在不停的嘲笑自己,他更是憤怒到了極點,隻見他被氣的麵色通紅,手中的長槍更是接連刺向杉穀善住坊,甚至連防守都放棄了。
並且一邊進攻,一邊還不忘回敬道:“杉穀善住坊你這個貪生怕死之徒,有種的話就與我正麵一戰,總是閃躲,難道你是山中的猴子不成。”
如果換了其他正統的武士,恐怕在聽完這番惡毒的挑釁之後,就算是武藝不如對方,那麼也會與敵人正麵一戰,以為自己正名,畢竟在武士眼中,大多時候把名聲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尤其是在戰鬥之中,他們寧願丟掉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名聲。
而岡國高一方麵因為實在太過氣憤才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還有一方麵就是他也想激怒對方,讓其與自己正麵一戰。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白打了,雖然杉穀善住坊也是武士,不過這才有幾年的時間,而之前作為忍者,他學到的東西並不隻有忍術,自那時開始,他便時刻謹記,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隻有這樣才能有飽飯可吃,所以久而久之,他對麵子這東西看的及淡,就算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堂堂的武士,但這一根深蒂固的觀念在他心中也並沒有改變。
所以杉穀善住坊完全將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依然我行我素的閃躲著。
雖然岡國高這一路軍勢暫時被杉穀善住坊擋在了二十米之外,不過另外兩路卻已經抵擋不住了。
而這時,氏宗見彎刀騎與精甲騎已經退到了高地下,除非他們上來,否則已經是無路可退。而雖然現在重藤弓足輕早已經列好陣勢,不過氏宗可不敢讓他們輕易放箭,如今本家軍勢正於敵人戰在一處,又加之天色黑暗,如果就這麼讓重藤弓足輕放箭的話,雖然能射殺敵人,但在這同時本家的精銳也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就連一向果決的氏宗也開始猶豫了。
鬆永久秀見高地上的弓足輕陣勢已經成,但遲遲沒有放箭,已經猜出恐怕是高山氏宗投鼠忌器怕傷到自己人,不由大為興奮,隻要對方不放箭,那麼隻要等本家軍勢衝上高地,那麼,就算其想放箭都沒有機會了。
由於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又加上鬆永久秀對忍者的態度,所以他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派忍軍一齊發起了進攻,所以他根本發現,忍軍並沒有發現。
而就在鬆永久秀以為快要成功之時,突然身後軍勢陣角大亂,慘叫聲也隨之連連響起,鬆永久秀不由回頭一看,隻見不知何時,百名忍者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不停的向自己麾下軍勢丟著手裏劍,苦內等暗器,隻是一瞬間便給自己麾下軍勢造成了二十餘人的傷亡,而傷亡的人數還在繼續攀升。
“主公快看,有援軍來了。”真田昌幸興奮的向鬆永久秀身後突然出現的百十來名忍者指去。
不過,當他說完之後,就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在敵人的領地之上,怎麼會有援軍出現,這實在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隻見真田昌幸不由揉了揉眼睛,定睛又向前看去,沒錯,那支百人左右的隊伍的確正在對敵人發動著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