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在聽完,不由心想,此刻絕對不能撤退,先不管敵人在後麵是否有伏軍正在等著自己,就算沒有伏軍,如果此時撤退,那麼以精甲騎的人數又能擋的了多久,到時不但渡邊守綱存活無望,其麾下軍勢也一定會全軍覆沒,而且這裏是敵人的領土,自己如果就這麼跑出山中的話,定會被敵人發現,到時,後麵有敵人掩殺,前麵又有敵人阻路,自己便插翅難逃了。
所以,就算要撤退,也要頂住敵人的這一波攻勢,從容的退走才行,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說道:“不要在說了,所有人隨我轉移到高地之上,待打退敵人之後,在撤退不遲。”
說完,氏宗又命令道:“半藏,久太郎!”
隻聽渡邊守綱與堀秀政連忙答道:“屬下(麾下)在。”
“你二人各率麾下阻擋北麵與南麵的敵人,在鐵炮足輕與重藤弓足輕列陣之前,絕對不能讓敵人攻到近前!”
“是,請主公放心,屬下(麾下)必不辜負主公(大人)重托。”說完,他二人也不等軍勢列陣,就這樣以散亂的隊行向敵人發起衝鋒。
雖然精甲騎與彎刀騎隻有百人左右,不過他們都已經隨氏宗征戰多年,精銳程度又豈是鬆永久秀所率另的那支新軍可比。
兩軍剛一交戰,雖然精甲騎與彎刀騎人少,但卻暫時占據著上風,而且又有幾十名忍者助戰,所以鬆永軍的傷亡頓時大增,而且麵對這支軍勢在前阻路,鬆永久秀與高山友照可不敢向剛才那樣撇下對方繼續前進了,在隊伍中間的鬆永久秀見敵人英勇,尤其是那名敵方大將,其手中的長槍上下翻飛,長槍每被他揮舞一下,麾下必有一名精銳其本被刺中要害,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便已經有四名精銳在他手下陣亡。
如果隻是這樣,他還並不擔心,不過麾下足輕見其勇猛異常之後,便已經不敢在大步向前,紛紛緩步向後退著,有此人在,自己何時才能攻到高山氏宗麵前,所以不管如何也要將其討取。
說不定敵人見主將被斬,還會因此崩潰,如此一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擋在自己麵前了,而那高山氏宗也是必死無疑,想到這裏,隻聽他連忙大聲說道:“誰願上前與敵一戰!”
待他話音一落,隻見鬆永久秀身邊一名身穿綠色大鎧的年輕武士開口說道:“屬下願往。”
“好,成功後定有重賞,去吧。”鬆永久秀見是高山右近開口,不由心中大喜,高山右近雖然年輕,不過這武藝卻是不差,手中的那杆菊池槍更是被他練的出神入畫,以他的槍法,本家之中也隻有第一猛將岡國高能勝他半籌。
不過鬆永家之人都能看出,恐怕用不了幾年,他的勇武,至少是在槍術上的造詣肯定能超過岡國高,所以雖然高山右近乃是高山友照之子同時也是其家臣,不過,在不久之前,鬆永久秀還是開口向高山友照要人,高山友照見主公對兒子如此看中,不由大喜,以兒子的能力,如果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話,完全就是埋沒人才,若是能讓他跟在主公身邊的話,這前途定然是一片光明。
所以在鬆永久秀開口之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主公的請求,而高山右近也從此成為了鬆永久秀麾下直臣,高山右近對此當然也沒有異議,能成為直臣,這樣才會有更好的發展。
高山右近在接令之後,策馬衝出,手中長槍向渡邊守綱一指,大聲說道:“我乃鬆永家足輕大將高山右近,你可敢於我一戰。”
此刻渡邊守綱正殺的興起,突然聽見敵方竟然敢有人向自己挑戰,不由大怒,隻見他連忙解決掉眼前之敵,拍馬便向高山右近而去,並且大聲喊到:“有何不敢,既然你著急送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廢話少說,看招。”說完隻見高山右近便遞出一槍,不過,他雖然從未於眼前這名武士交過手,不過從他麾下率領的軍勢,高山右近知道,若是傳聞不差的話,此人應該是高山氏宗麾下大將渡邊守綱,此人雖然成名不久,不過名聲卻是及大,尤其是其槍之半藏的大名,在近畿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麵對這樣的人,高山右近可不敢有絲毫大意,不然的話,隻要少有破綻露出,那麼恐怕自己便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