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得評定室之後,織田長益與真田幸隆便一直在客道,根本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實在無法多說什麼。
而坐在一旁的氏宗聽他們說的話實在沒什麼營養,雖然還是像剛才那樣坐的筆直,但他的心卻並沒有在這裏。
時間不長,隻見秋山信友在安排好高山軍後快步走了進來,他先是向眾人告了一聲罪,然後才坐在墊子上。
秋山信友本就是性急之人,見真田幸隆與織田長益總是再說那些毫無實質內容的話,不由有些心急,他趁著二人停頓之時,連忙開口說道:“高山大人,你我皆是領軍之人,呆在這裏實在無趣,不如去切磋一下如何。”
氏宗聽完,不由心說,該來的總算是來了,老子到要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招,隻聽氏宗苦笑道:“秋山大人勇武天下皆知,氏宗武藝不精,又怎敢與大人比試,氏宗甘願任輸,還請大人高抬貴手。”
“是在下沒說清楚,在下之前聽聞高山家騎兵精銳可比本家赤備,開始在下還有些不信,不過今日一看,才知道,大人麾下騎兵的確可以和本家赤備比肩,而武田與織田兩家以結永世之好,恐怕之後再無戰鬥的機會了,不如趁此機會,讓這兩支軍勢較量一番,此次比試不在勝負隻為交流,不知高山大人以為如何?”
還沒等高山氏宗開口,隻聽真田信隆開口說道:“秋山大人,高山大人一路遠來,其麾下軍勢早以疲累,如此比試又有何意義。”
真田幸隆這番話看似是在阻止,其實不然,他是怕高山軍疲乏發揮不出真正的戰力,才會這麼去說,他之所以讚成兩隻軍勢進行比試,並非與高山氏宗有怨,而是出於公心,不然的話,以他軍師的身份,應該直接替高山氏宗拒絕才是正理。
待他說完後,隻聽秋山信友連忙又說道:“軍師,此事好解決,反正高山大人與織田大人還要在甲斐盤桓幾日,有這幾日的休整,恐怕高山大人麾下精銳的戰裏也能得到恢複了,不知高山大人以為如何?”
氏宗見他二人一唱一和,還能不明白他們的想法,而氏宗也想趁此機會了解一下赤備的戰力到底有多強,天下之人皆說武田赤備乃是第一強軍,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麼好的機會,又怎能輕易放棄,就算秋山信友不說,他也會在這幾日之中,找個恰當的時機提出來,老子到要看看,是武田家的赤備強些,還是麾下的彎刀騎厲害。
贏了自然不必說,如果輸了,氏宗也可以接受,輸給天下第一強軍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拿赤備練兵的機會,恐怕這輩子也就隻有這麼一次了,所以氏宗當然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