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說道:“原來是鬆下大人,之前木下大人也多有提起,如果大人願意歸順的話,那到不如去向木下大人效忠。”
氏宗如此之說一是拒絕了對方的請求,還有就是給你指出一條明路,至於走不走,那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鬆下加兵衛雖然能力不怎麼樣,但也不是傻子,雖然高山氏宗沒有說明,不過他卻也能聽的出來,高山氏宗這是在拒絕自己,看來想要投靠高山家是無望了。
至於去投靠木下藤吉郎,他雖然想,但卻不敢去,當年木下藤吉郎在成為自己的雜役後,由於辦事周全,很得自己歡心,所以被其他雜役所記恨,自己也因此才會讓他離開,雖然在他成為雜役之後,自己對他還算不錯,可誰知他會不會因為被自己驅逐而懷恨在心,看來還是不要前去為好。
不過眼看今川家滅亡在即,他並不想投靠敵人武田家,所以還得另投它處。想到這裏,隻聽鬆下嘉兵衛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木下大人那裏,在下是萬萬不敢去的,還請大人給在下指條明路。”
氏宗聽完不由心說,我跟你很熟嗎,這次饒你一命已經是開恩了,你還沒完沒了了,如果他在糾纏不清的話,那老子到不介意送他一程。
想到這裏,氏宗本不想繼續答話,不過,就在他剛要離去之時,突然想到,這鬆下加兵衛應該還有些利用的價值,何不讓他去投鬆平元康呢。
此地雖然臨近遠江,不過卻是地地道道的駿河國境內,並且即將成為武田家的勢力範圍,如果鬆平元康收下鬆下加兵衛這興津砦的話,便等於給了武田家口實,如果兩家能在三方原合戰前再打上一仗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這今川家算是徹底完蛋了,不過武田家卻並不輕鬆,如今正在與北條家在東駿河大戰,如果這時候鬆平家也能加入戰團的話,在武田家增加戰損的同時,也可以讓鬆平家多損失一些,如此美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武田信玄與鬆平元康都不是一般人物,不一定會中計,不過,對自己來說,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成了當然最好,如果不成,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為何不試上一試呢?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又開口說道:“鬆下大人,氏宗這裏到是有一條路了讓大人去走,不過就要看大人是否願意了。”
鬆下嘉兵衛聽完不由大喜過望,別管是什麼,隻要有路可走便是好事,隻聽他連忙開口問道:“還請高山大人不吝賜教,在下必當洗耳恭聽。”
隻見氏宗微微一笑,隨後開口說道:“此地離遠江國近在直尺,如今遠江一國除曳馬城與高天神城外,皆已被鬆平家攻取,大人若是投奔鬆平,以三河守大人的愛才成度,定然不會拒絕,而且大人若是舉城投順的話,治下之地便與鬆平家轄下連成一片,家名便可保無憂了,此乃氏宗為大人想的出路,用於不用就看大人自己的了,氏宗話一至此,再無其他可言,大人保重,氏宗就此告辭。”
說完氏宗將目光收回,一催韁繩便繼續朝東而行。
而前田利家怕臨時有變,所以並沒有馬上率領彎刀騎跟上,還是繼續留在砦外遊弋,直到主公與織田家的送親隊伍消失不見,這才收攏軍勢,快馬加鞭跟上。
剛離開興津砦後不久,隻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高山大人這借刀殺人之計用的好啊,在下早就聽說大人與鬆平家有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說道這裏,隻聽他緊接著說道:“不過,大人似乎忘了,不管是鬆平也好,還是武田也罷,皆是英明之主,高山大人此計,以在下看來恐怕作用不大。”
氏宗見對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但沒有任何不悅,反而感到很是欣慰,如果真田昌幸要是連如此小計都看不透的話,那便辜負自己一番心意了。
隻聽氏宗開口說道:“真田大人說的有理,不過,氏宗對大膳大夫大人雖然了解不多,但卻對鬆平元康極為了解,別看鬆平元康在平日裏緊小甚微,不過在保證家名安全的情況下,其絕不會放棄任何利益,如今武田與北條兩家在東駿河大戰,如此大好時機,若是鬆平元康要是不趁機得些好處的話,那他就不是鬆平元康了。
至於大膳大夫大人會不會三線作戰,那就要看其第一軍法家的稱號是否與其智略相符了,反正對氏宗來說,也不費什麼力氣,又何必將成敗看的如此之重呢。”
真田昌幸聽完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