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軍距離已經接近了到了一百米左右,九鬼嘉隆不停的操控著舵盤,那笨重的船身也隨之變換著方向。
安宅船比對方兩艘關船加起來還要大的多,受彈麵積也同樣比對方大上很多,如果就那麼直著衝過去的話,恐怕敵人手中的焙烙就能將安宅船那寬大的甲板炸穿。
駿河水軍的兩名水夫頭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隻見他們一邊命令作戰水夫做好戰鬥準備,一麵親自跑到船底倉中,命令劃漿水夫加快速度。
轉眼間,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到了五十米左右,而安宅船上的船大將慎三郎已經命令五十名水夫將火矢點燃,並命令剩下的五十名水夫將火撚打著,準備去點手中的焙烙,而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熟練,根本就不用九鬼嘉隆擔心。
當接近到了三十多米的時候,隻聽駿河水軍兩名水夫頭立刻命令麾下水夫將手中那圓形,單手可握的焙烙點燃,而熊野水軍卻依然沒有動靜。
焙烙內所裝的皆是火藥,這分量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除非是臂力十分過人者,否則,三十米的距離還是有些遠了。
而親駕戰艦的九鬼嘉隆見敵人已經點火,連忙向右轉舵,安宅船也隨之改變了方向,就在這時,敵人手中的焙烙也全都投了過來,不過,由於安宅船及時改變了方向,船頭已經離他們超過了三十五米,所以敵人手中的焙烙全都投到了水裏,沒有一發命中船體,而這些焙烙在入水的一刹那,火引已燒盡,所以大多在水麵爆炸,濺起了兩三米高的水花。
“快,快準備再次拋投。”那兩名駿河水軍的水夫頭連忙大叫到,不過安宅船上指揮戰鬥的慎三郎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由於九鬼嘉隆的及時轉舵,船頭雖然已經遠離敵人,不過船尾卻離敵人更近了,近到距離已經接近到了十多米,在這樣的距離下,就算是氏宗,也能將備烙投到敵船之上。
而慎三郎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絕佳機會,在九鬼嘉隆剛一轉舵之時,他便已經命令水夫點燃手中焙烙,而現在離敵船已經到了最近的距離,隻聽他立刻命令道:“攻擊,把敵船炸沉!”
隨著他話音落下,水夫們將手中的焙烙全部投向最近的那條關船,五十枚焙烙破風而出,此時,就算那艘關船再如何閃躲,也無濟於事了。
“轟,轟,轟……”隨著焙烙爆炸時傳出的巨響,十餘枚焙烙命中了敵船甲板與箭樓。就算一枚的威力不算太大,不過這十餘枚一同命中,也夠敵人手忙腳亂了。
隻見敵船上火光衝天,甲板更是被焙烙炸開了幾個大洞,就是不知有沒有貫穿船底。
“快,快去救火,快用力劃,逃離這裏。”
躲在安宅箭樓之中正在觀戰的氏宗都可以聽到敵船上那名水夫頭的叫喊之聲。海戰不同於陸戰,所以除非到了船沉的那一刻前,否則水夫是不會跳水的,反正跳下去基本也是死路一條,而在船上的話,沒準還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