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自己常去京都辦事,與京都的那些公卿雖算不上相交甚厚,但還算有些來往,若是由自己前去的話,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成功,可看主公的意思,似乎是想將如此重要之事,交給這名新進家臣去完成,這怎麼行,細川藤孝當然不是嫉妒對方將會奪去原本屬於自己的立功機會,才會這麼想,他這麼想完全是在為主公著想。
別看剛才六角義治把這和田惟政吹噓的天花亂墜,不過從他的那間地處偏僻且十分簡陋的武士宅邸便可以看出來,其在六角家隻不過是名得不到重用的下級武士,以他的身份又能見過多少市麵。
想到這裏,隻聽細川藤孝開口說道:“主公,屬下在之前與公卿們多有來往,若是將此事交給屬下辦理的話,屬下定不會辜負重托,還請主公三思。”
這番話覺慶根本就沒聽進去,待細川藤孝說完,隻見覺慶擺了擺手說道:“我意以決,你就不必再說了,我決定將此事交給和田惟政去辦理。至於你……”
說道這裏,覺慶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雖然此次三好家謀逆,二條城上下無一生還,不過足利家其他城砦應該還有不少武士幸免於難才對,而你的任務就是將他們召集起來,帶來見我。”
“主公,此事屬下在前往一乘寺之前,便已經派麾下家臣鬆井康之去辦理了,這幾日便應該有消息傳來。而屬下現在左右無事,主公的安全又得到保障,所以屬下願意為副使,跟隨和田大人一同前往京都,還請主公定奪。”
當覺慶聽到前半句的時候,不由感到十分欣慰,心說,這細川藤孝宗算是辦了件人事兒,剛想褒獎他幾句,可誰知他又提到了要前往京都,這讓他感到十分厭煩,隻聽覺慶不悅的說道:“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若是在無其他事情稟報的話,那便都退下吧。”
和田惟政剛要行禮退出去。隻聽細川藤孝又開口說道:“主公,明日和田大人就要前往京都了,若是您還使用現在的名字就有些不複合規矩了,所以臣下懇請主公更名,以正身份。”
這個問題,覺慶到是沒想到,若是繼任將軍的話,用一乘寺覺慶這個名字成何體統,可是,時間太過倉促了,一時間,覺慶根本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名字,總不能叫足利覺慶敷衍了事吧,應該叫足利義什麼呢?這是讓人撓頭。
又要讓世人知道自己恢複足利幕府的決心,又要展現本家的聲威,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疼,左思右想了一會兒,覺慶實在想不出什麼響亮的名字,不由抬起頭來,望向細川藤孝,這名字之事,是他最先想道的,何不問他有什麼好的提議。
想到這裏,覺慶不由開口問道:“關於此事,你可有什麼好的提議。”
“主公之名,屬下不敢胡言亂語,還請主公恕罪。”給主公想起名,此乃大不敬,細川藤孝怎敢如此狂妄,隻見他連忙行禮,惶恐的答道。
“現在乃特殊時期,就不要在乎這些煩文儒節了,我恕你無罪,快說吧。”
細川藤孝剛才隻不過是提醒主公,根本就沒去想,現在既然主公已經下令,那他隻有硬著頭皮思考了。
時間不長,隻聽細川藤孝開口說道:“主公之名關係重大,屬下以為應以昭為名,昭告天下,主公恢複家名,複興足利幕府的決心,此乃臣下胡言,還請主公責罰。”
隻見覺慶聽完之後,一拍大腿,猛的站起身來,興奮的說道:“足利義昭,好,好名字,我決定,之後便用此為名,你們都退下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和田惟政帶著六角義治所贈三百貫金錢,帶領幾名足輕踏上前往京都的路途。
又過兩日,足利家逃過一劫的家臣在得知,先主之弟目前正在六角家避難之後,紛紛前往投奔,雖然人數很少,不過至少讓足利家恢複了一絲生氣。
轉眼間又過了五日,和田也從京都趕了回來,不過,由於他不懂得朝廷的規矩,雖然所帶去的金錢一分沒花,不過卻也同樣沒有申請到想要的官位,而朝廷看在已經經故去的前幕府將軍的麵子上,隻認命足利義昭為從五位下左馬頭,這個結果,讓他很是惱怒,在將和田惟政臭罵一翻之後,最終隻能再次派細川藤孝前往京都。
而細川藤孝果然不負眾望,沒過三日,便捧著朝庭的認命書返回觀音寺城,而從這一刻開始,足利義昭也正式繼任某位征夷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