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氏宗的目光不由朝日後第是五代幕府將軍看去,隻見他現在正在躬著身子,哇哇大吐,覺慶雖然生於沒落的足利家,不過從小所過的生活,雖然稱不上養尊處優,但也稱的上衣食不愁,不過他雖然生於武家,可在很早以前,因為他從小便態度明確的和三好家作對,所以足利家為了保全他的性命,隻得讓其在一乘寺中出家,原離三好家視線,所以他並未經曆出陣。
而在一乘寺中,由於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寺院作戰時,他也並不需要出戰,可以說,這次戰鬥,是他第一次親身戰場之上,他一直覺得,戰鬥並沒有什麼,就是你來我往,看誰先倒地,可他當看到剛才那一目的時候,這種想法便立刻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場麵實在是太血腥了,滿天飛舞的頭顱,以及滿地的殘肢斷臂,看到如此景象,覺慶並沒有暈倒,隻是感到惡心嘔吐,這已經可以證明他意誌堅定了。
覺慶從沒想過,戰場居然是這麼的震憾,而且他還隱隱的有些羨慕起來,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能指揮如此強悍的軍勢,橫掃天下的話,應該也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情。
細川藤孝一邊服侍著覺慶,一邊給他講著此事的來龍去脈,並以認其為主,輔佐他來複興足利家。
當覺慶得知,眼前這支軍勢並非是兄長英靈所化,而是織田家的一名部將麾下的軍勢之後,更加感到震驚了,兄長貴為幕府將軍,麾下大多都隻是農兵而以,就算製霸近畿多年的三好家,也不可能擁有如此裝備精良的戰力,他一個知行隻有八千石的小小部將,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現在覺慶真想將這百名騎兵據為己有,如果有了他們,想要奪回足利家足利家的領地,奪回二條城,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他也知道,這肯定不可能,那麼,現在隻有好言與之商談,希望這個叫做高山氏宗的武士,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這時,在不遠處的氏宗,當看到其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著汙潰之物時,不由心中感到十分不屑,自己並非武家出身,在穿越之前,甚至連死人都沒有看過,之前見到比這還要殘酷的戰鬥,都沒有向他這樣丟人現眼,氏宗本就不太瞧的上這日後的足利幕府最後一代將軍,而現在不免又將他瞧低了幾分。
不過,他畢竟是足利幕府的合法繼承人,而且日後不管是對織田家,還是自己都還有不小的用處,所以,必要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而且,氏宗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看看能不能現在就將其誆到織田家去,免了那段毫無用處,又沒有任何影響的曆史,也讓其少走一些冤枉路。
反正不管是六角家,還是朝倉家,最終都沒有幫助足利義昭恢複家名,自己將這段曆史抹去,也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才對,想到這裏,隻見氏宗一催韁繩,晃晃悠悠的緩步來到覺慶麵前。
隻見他利落的翻身下馬,兩步來到覺慶身前,態度恭敬的說道:“在下織田家部將,郡上八幡城城主高山氏宗見過覺慶大師。”
由於覺慶被剛才的場麵嚇到了,所以當他見到為首之人來到自己麵前,不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就是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又讓氏宗對他的評價低了幾分。
就連細川藤孝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投錯了主,剛才看到那血腥場麵導致他嘔吐不止,還情有可原的話,那麼現在,細川藤孝真不知道該如何替他開脫了,並且,一直忠於足利家的他,就在此時,那顆堅定的心,也隨之產生了一絲裂痕,這覺慶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輔佐,以他的性格,又怎能複興足利家呢?
而且就算其複興了足利家,又如何帶領足利家走向輝煌。在細川藤孝看來,雖然上代幕府將軍足利義輝也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缺點,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合格的,而在看眼前的這位,別說是繼任幕府將軍了,就算是當一名武士都不夠格,這都是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而現在,細川藤孝隻能將這一且歸罪於他很早就出家,並未接觸武士道精神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