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淺井長政對前方的戰況並不擔心,他現在隻擔心治下的那些豪族攻擊太過順利,想到這裏,淺井長政見身邊出高山氏宗之外,麾下家臣都離得很遠,也時候問計於他了,但一時間,有不知該如何開口,淺井長政不由輕歎一聲:“唉……”
氏宗見其無故長歎心知,看來淺井長政是憋不住了,自從昨日他讓自己跟隨其進攻南近江是,就已經猜到這淺井長政定是有事相詢,果然,這離開佐和山城還不到一裏,他就忍不住了。看來應該不是小事才對。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問道:“大殿為何長籲短歎?若是有事吩咐,還請大殿不要客氣才是。”
淺井長政見氏宗如此上道,也不再裝模作樣,隻聽他開口說道:“唉,如今淺井家的形勢並非像大人所見的那樣祥和,如今家中之臣做大,占有家中領地已經超過六成,長政每每想扭轉局麵,不過一時怕用力過猛,招致家中武士集體反叛,二是怕萬一事有不密,反遭其害,長政終日如履薄冰,生怕有一日會像父親那樣被家臣廢掉,若真如此的話,那淺井織田兩家聯盟,又該如何繼續下去?”
說道這裏,淺井長政已經有些激動起來,這些話都是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肺腑之言,從來都未曾對他人講過,今日全部吐出,立刻感覺輕鬆不少。
氏宗聽完,不由微微一笑,淺井家的現狀,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並且在他看來,這事也並非不好解決,雖然氏宗在之前便已經想到了解決之策,不過若是直接脫口而出的話,就顯得有些唐突了,隻見他騎在馬上,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淺井長政也隻此事比較棘手,就算高山氏宗再怎麼智廣謀深,也不可能立刻想出解決之策,所以他也並未進行催促,而是耐心的在一旁等待。
過了一會兒,氏宗晃了晃已經酸痛的脖子後,開口說道:“淺井大殿想要削弱家臣的實力,氏宗倒是想到緩中急三策。”
淺井長政聽完,不由心中大喜,連忙問道:“哦?還請高山大人名言,若真能成功,長政定不忘高山大人之恩。”
兩人再有客氣了一番之後,隻聽氏宗說道:“先說這緩之策,以大殿的才智,每次在征戰之時,所獲利益一定多於中家臣,如此循序漸進,有朝一日待實力超過眾家臣後,家中的主導權與決斷權就會重新回答大殿手中。”
這緩之策剛一說完,隻見淺井長政搖了搖頭,這樣的方略他早就已經想到了,並且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不過,這樣的方法是在是太過緩慢了,恐怕沒有個三五十年的時間很難成功,到那時,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還在兩說,就算還活著,也已經是垂垂老矣,還能有什麼作為,況且,在如今這戰亂年代,誰又能保證,本家在之後的三五十年沒有變故發生呢?
淺井長政之所以不恥下問,就是想要得到能夠快速解決的家中問題的辦法,想到這裏,隻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這緩之策也太過緩慢了,不知那急之策又是什麼,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氏宗也不認為淺井長政又耐心去等個幾十年,所以才最先將此方略最先說出來。現在見淺井長政沒有采納,也在他計算之中,所以隻聽他又悠悠開口說道:“那急之策便是,大殿向我家主公說明現在淺井家的現狀,如今兩家不但結盟,並且兩家又已經聯姻,可謂是親上加親,以我家主公對大殿的態度,隻要大殿肯開口,料想我家主公一定不會拒絕,隻要織田家能助大殿一臂之力,到時,大殿憑借麾下之軍,在加上我家主公所援助的數千上萬精銳,以此來討伐奸佞之臣,不出半年,北近江便可平定,到時,大殿隻需罰沒不臣之地,如此一來,您之下之地別說超過六成,就算達到七成,甚至八成都並非難事,此便是氏宗所想出來的急之策,還去哪個大殿定奪。”
淺井長政聽完這番話之後,不由心神為之一振,若真按高山氏宗所說,織田信長真肯出軍幫助的話,根本就用不了半年,淺井長政又信心,不出三個月,就可以重新整合家中勢力,織田家軍勢的精銳,他還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