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日後主公將自己下放的話,若是當不了直臣,就一定要去給高山大人當與力,就算俸祿還在織田家領取,不過光是高山大人平時發現來的賞賜,就夠自己平日所需了。
由於他剛收完氏宗所贈送的那張麻雀屋的銀卡,所以當在看到眼前放著的五十枚,價值二百貫的金小判之後,沒有一絲歡喜之色,隻是淡淡的說道:“讓木下大人破費了,待在下見到長穀川秀一與鎬直政後,定要他們暫時將此事壓下來。”
木下藤吉郎聽完,長舒了一口氣,隻要能先穩住他們幾個近侍,那便有時間來進行補救,雖然他越看這二百貫越是心疼,不過誰讓之前自己太過魯莽了呢,就權當用這些錢買個教訓吧。
在千恩萬謝的將堀秀政送出武士宅邸大門之後,木下藤吉郎不敢有絲毫耽誤,立即將木下小一郎,淺野長政叫到武士宅邸大廳中,共商此事。
待二人來到裏麵坐定之後,隻聽木下藤吉郎急切的說道:“兩位,如今在尾張散播流言之事已經徹底敗露了,剛才堀秀政前來就是來給我提醒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主公近日正在忙著新年之事,所以目前還並不知道,咱們還是快想對策吧,不然的話,用不了幾天,等主公知曉以後,本家恐怕難逃此難。”
就連一向自認聰明的木下藤吉郎,此刻也沒了辦法,淺野長政剛才雖然並不在場,不過他已經從木下小一郎口中得知此事,他不禁感到十分頭疼,這次散播流言的事情,由於木下小一郎為人太過正直,雖說主公是將此事交給自己二人共同辦理,不過木下小一郎在這次事件中,並沒有出多大的力,所以可以說,整件事情基本都是由自己帶領麾下旗本來完成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現在的情況。
隻見淺井長政皺著眉頭,在思索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姐夫,如今尾張境內的流言已經傳播開來,就算我們此時把麾下足輕全部召回,停止散播,但卻不能堵住他人之口,現在所盛傳的流言有一多半都是以訛傳訛,這的確有些不好辦啊。”
隻聽木下藤吉郎大怒道:“廢話,要是好解決的話,我早就去辦了,還用的著把你們兩個叫來商議嗎,現在我是讓你們想辦法,沒讓你們在這訴苦,明白了嗎?”
“這……還請姐…主公息怒,請容在下好好想想。”木下藤吉郎這一大發雷霆,嚇得淺野長政連姐夫這兩個字也不敢再提了,連忙改變了稱呼,恭敬地說道。
“趕快想,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盡快將流言平息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主公的耳朵裏,到那時,我完蛋了,你們的好日子也算過到頭了。”木下藤吉郎急不可耐的說完之後,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大廳之中踱來踱去。他現在也正在較近絞腦汁想著對策,不過,此刻他的心早就已經慌亂不堪,又能想到什麼好主意呢。
就在木下藤吉郎與淺野長政一籌莫展的時候,隻聽木下小一郎開口說道:“大…主公,屬下認為,若是想將流言平息,短期內實在難以辦到,主公有所不知,現在在尾張境內有超過一半的流言,都並非出自本家足輕之口……”
木下藤吉郎越往下聽越是煩躁,所以還沒等木下小一郎說完,便大聲開口叫道:“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說,我現在要的是解決之策,不要再跟我提這些了。”
木下小一郎知道主公正在氣頭之上,所以也不再闡明前因後果,直接將心中所想的辦法說了出來,隻聽他繼續說道:“是主公,屬下認為,既然流言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平息,那到不如派麾下足輕在各町之中在散播一條消息為高山大人澄清此事,屬下聽聞,當日在高山大人向大殿提及此事的時候了,隻有主公與他,大殿,還有剛剛離去的堀秀政在場,別人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如此一來的話,隻要主公派人澄清此事,尾張之人分不清這兩條消息的真假,所以也應該懶得在繼續關注下去,用不了多久,流言就會隨之散去,此乃屬下之愚見,還請主公定奪。”
木下小一郎剛一說完,淺野長政便緊接著說道:“主公,人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一旦認定的事情,再想要改變,就有些困難了,所以,屬下認為,這散播流言容易,但想要將流言澄清就困難了,就算可以但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也最少是散播時的三倍,而若是想要在短期內平息此事,所需要的金錢更是要多出許多,若是本家因此事花費太大的話,那便對日後的發展不利了。還請主公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