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作為足輕對鬆平家以外的事情所知有限,不過像什麼甲信武田,近畿三好,越後上杉等老牌兒強勢,多少還是聽說過其威名的。他們腦中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向主公彙報,若是因為在入城時耽誤了,說不定主公大怒之下,自己小命不保。
其中一名足輕最先緩過神來,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恭敬與謙卑,隻聽他低聲下氣的說道:“大…大人請稍等,小人這就前往城中向主公彙報。”
說完,剛要往裏麵跑去,卻被穴山信君攔了下來,隻聽他開口說道:“告知鬆平大人,不要擺排場,也不要親自迎接,通報後,我等自行進入其中便可。”
“是,是,請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吧話帶到。”在武田家的使者麵前,這名足輕連在下兩個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鬆平元康此刻正坐在起居室內,他在為金銀之事而感到發愁,如今三河境內,除了碧海郡還織田家手中外,其餘七郡皆被鬆平元康緊緊攥在手中。
不過這樣一來,又引出來了一個大問題,在新得的領地中,有不少豪族和今川家降將都是主動歸順本家的,而且在本次一向一揆爆發後,也出力不少,現在一向宗在三河國內的勢力,已經被徹底鏟除,本應該到了對這些有功之人進行封賞的時候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鬆平家已經沒有錢了,除去被高山氏宗黑去的7000貫錢之外,鬆平家餘下的金錢還有萬貫左右,但修補城池要錢,安撫民眾要錢,支付本家足輕的費用還是要錢,在幹完這些事情之後,鬆平家徹底沒錢了。
可那些豪族,降將又不能不進行封賞,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些人還是會反叛投靠今川氏的。鬆平元康心中清楚,現在的鬆平家絕對不能在繼續內耗下去了,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而麵對這樣的困境,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雖然現在鬆平家資金短缺,不過其可以用加封知行的方式解決這一問題,但鬆平元康剛剛才基本上獲得了三河七郡,若是讓他封賞大量的土地出去,又實在有些舍不得。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隻聽一名近侍在門外說道:“報,主公,守城足輕有要事求見。”
鬆平元康正在煩躁之時,見有人打擾,心中不悅,所以沒什麼好氣的說道:“叫他進來!”
那名守城足輕怯怯的跟在近侍身後,低著頭走進起居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在他跪下行禮之後,隻聽鬆平元康開口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吧。”
那名足輕立刻跪倒在地上,慌張的說道:“回…回主公,門外有一名叫做穴山信君的武田家使者,在天守閣外求見。”
武田家使者?鬆平元康聽完,也顧不得失態,驚呼道:“穴山梅雪?是他?他可說明此來岡崎城的目的?”
“回主公,穴山大人並未告知屬下,隻是說…隻是說有要是求見主公。”
鬆平元康猛的站起身來,急促的說道:“快,快通知家臣,立刻到天守閣外迎接。”說完,就要朝起居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