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正信雖然武藝不精,但並非沒有血性,在這個時代要是被別人稱為膽小鬼的話,以後就再也別想抬起頭來做人了。隻見他憤怒的拔出村正,刀尖直指前田利家,吼道:“主公已命在下全權指揮此次作戰,如有不從者,已此刀斬之,不知前田大人肯否借首級一用?”
前田利家哪受得了如此威脅,而且威脅自己之人還是個不通武藝的棒槌,他越想越氣,不由將手中長槍一挺,直遞到本多正信咽喉,隻留一寸距離時,才停住不動。“若讓我試刀,那不防你先試試我的長槍是否鋒利。”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高山氏宗,見家臣們刀槍相向,不得不開口大喝道:“放肆!正信帶我行令,如若不從,定斬不赦,還不快將長槍給我放下。”
“可是主公……”
“閉嘴!你等隻要依計行事便可,休要多言!”見前田利家還想辯解,氏宗不悅的說道。
前田利家見主公真的發怒了,隻得怏怏不快的將手中長槍放下。而本多正信待他放下長槍之後,也將村正重新插入刀鞘之中。
氏宗此時也心存疑惑,如今還有那一百稚刀足輕沒有分配,見又無人率領,難道是想讓自己去引敵至此嗎?想到這裏氏宗不禁開口問道:“正信,這一百名稚刀足輕何以用之?”
本多正信連忙說道:“回主公,此次還得勞煩主公親自率領這一百軍勢,到西尾城前將敵人引至此地。而此計若想成功,非主公親往不可,還請主公恕罪……”
山內一豐大叫道:“大膽!主公乃千金之軀,你膽敢讓主公以身犯險,隻要我山內一豐活著,便決不能答應。”
氏宗知道山內一豐忠心,所以也沒有責怪,隻是擺了擺手,不讓其再說,而是讓本多正信加以解釋。
“主公,據屬下了解,本證寺空誓乃無謀之人,主公火燒本證寺,他豈能不對主公產生怨恨之意?如果主公肯親往的話,敵人必將追出,主公隻要將敵人帶到此處,率軍翻身殺回,再配合三麵伏兵,敵人豈有不敗之理。”本多正信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唉,也就是現在主公麾下軍勢不足,不然等敵人到達此地,就可以順勢奪城了。”
說道這裏,本多正信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失言了,所以又連忙補充道:“不過,主公也不用太在意,待殺退追出的敵軍之後,屬下自有奪城之法。”
氏宗聽完後,心中暗想,這不是和《三國演義》中的火燒博望坡差不多嘛,除了沒有放火以外,基本沒什麼區別,難道這本多正信是諸葛亮轉世不成?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那佛敵的名號在這三河甚為響亮,若是自己前去引敵的話,西尾城僧兵又有不出之理?不過一會兒自己得多加小心才行,免得陰溝翻船。
想到這裏,氏宗又想到,信長總是派自己單獨領軍出陣,所以三百軍勢似乎的確是有些少了,等這次平定一向一揆之後,看來還得將麾下軍勢再擴充一些才行。
想通其中關節之後,隻聽氏宗問道:“正信,何時開始進攻?”
“回主公,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便可發起進攻,還請主公與諸位大人早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