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傻孩子,此世界陰陽並存;新生代表毀滅,而毀滅,也就代表著新生。這個世界自誕生時便以走上毀滅的道路——戰爭、疾病、汙染,無休無止的貪婪…這是種無法根除的病魘,隻有徹底毀滅,才能讓這種**自此止步。”
“而毀滅之後,便是新生,你可以毀滅掉一切,同時,你卻也可以再創造出一切,換言之,我要將你變為全知全能,主宰一切真正的神明!孩子,這,難道也要猶豫麼?”
聲音裏透著絲親切、和溫和的感覺,讓我警惕的心理不由自主放鬆了許多。聽著他的話,我不由自主,想起溟夜雙眸一閃,便創造出師父的情境。心也隨之而顫動。
“也可以創造出,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嗎?”
“嗬嗬,傻孩子,這自是當然。隻要你願意,一切都可以重塑,隻不過換了另一個主宰罷了。”
這種誘人、尤其是能讓師父已另一種方式複活的誘人,瞬間就將我心頭那絲遲疑打消。猶豫片刻,我點了點腦袋。
“怎麼做?”
“孩子,你很聰明,做了明智的選擇…至於怎麼做,很簡單:你擁有我的血脈,是“擁有”,是否能夠覺醒,得由你自己的意誌去決定。既然你已經同意,那就隻需要將心神全部放緩,讓我的意念,可以滲入到你的根本,如此便罷…”
點點頭,我閉上雙眼,在那一片黑暗中潛入心神。
靜默半刻,隻感到一股陌生而強大的靈魂傾入到我的意識當中,就像一隻黑暗的手在靈魂中摸索一樣。它一開始還隻能徘徊在外部,當我刻意放緩心神後,它便觸摸到了更深層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幕幕熟悉的場景自眼前出現——在街邊閑逛的景象、與大黑單獨執行委托超度亡魂的景象、製符、尋鬼…但凡有點印象的記憶,係數在眼前出現,又在那隻黑暗之首的觸摸下仿佛被點燃一樣變得煙消雲散,其他書友正在看:。完全消逝過後,我發現無論再怎麼努力回想都再也記不起這些記憶的一絲一毫,就像被徹底抹滅了一樣。
一開始,我還沒感到有啥不對,隻是心裏覺得有點不妥而已。直到當那隻手,觸碰到那個雨夜、車禍,我與師父,第一次相遇的情境時…
“等等!!你在幹嘛!?”
一聲冷喝,我立時睜開了雙眸,侵入心神的那隻黑手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摒棄在外。氣息中的朦朧身影,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片刻語氣卻又變回了溫和。
“孩子,這便是洗禮啊?要將你徹底轉化為毀滅之王,就要徹底淨化你的過去。包括記憶、感情,還有這具脆弱的身體,直到隻剩下那純粹而強大的血脈…”
聞言,我眉頭早就皺了起來,試探性問了一句。
“連師父、大黑、丁子,和其他所有我在乎之人的記憶,一起磨滅??”
“嗬嗬,那自是當然的。不過僅僅如此還不足夠,記憶和情感就像純粹靈魂上的釘子。剜去釘子,孔洞卻已然還在。要徹底將其絕根,還需要將這些你記憶中殘存的人依數毀滅、消亡,徹底從你生命中抹滅掉…”
這話一出口,我拳頭頓時緊攥在了一起。而還不等我出聲,那朦朧聲音威嚴而冰冷的哼了一聲,黑氣淌出四股,竄向四麵八方。不出瞬息,昏迷的修羅煞、地上顫抖的張黑月、薩爾巴哈的翅膀,和魔主的血翼,就係數漂浮在我的眼前。
冷淡的看眼懼怕的張黑月,朦朧身影淡笑一聲:“就,先從他開始吧…”
話音落下,腰間魔刀嗡嗡發響,下一秒已經自動竄進我的手中。而我卻看著瑟瑟發抖的張黑月,隻猶豫半秒,立馬決然的扭頭。
“不!不!這絕不可能!如果你所謂的新生是徹底毀滅我的過去的話…這不可能!路西法王,你還是去找別人做這差使吧,我辦不到!”
路西法未曾出聲,張黑月懼怕的掃眼那身影後,卻咬緊了牙齒:“能回歸吾王,是我耐薩裏奧畢生的使命與期盼…小黃,不要猶豫了,快動手!”
拳頭緊攥;雙眸,冷冽。我咬牙無聲許久,一把就將魔刀扔飛到九天之外。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老子辦、不、到!!!路西法王,為實現你的野望需要付出的代價真的太大,大到我根本不可能接受!你走吧,離開我的身體,我不會這樣做的!”
路西法沉默半天,黑氣裏無形的雙眸射出劍般森冷的光芒刺得我骨骸發痛,那抹溫和也早已消亡無存。許久之後,又變得溫洛。
“傻孩子…你終歸是年紀太小,我即將要賦予你的,是一切!懂麼?這世間包含所有你想到與想不到的,我都能給你!”
話音落下,眼前場景迅速虛化,片刻後浮現出一張木桌,上麵半滿琳琅滿目的珍饈美宴,氣味那樣真實,瞬間勾動的我食指大動。
“口欲?”
話音落下,場景消散。我隻覺的臉上仿佛一片溫玉劃過一樣舒坦,錯愕一觀,卻看見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出現數十個衣不遮體的女人。各個有沉魚落雁之姿態,媚象叢生,挑拔***。溫暖而誘人的軀體緊緊貼著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這讓我腹中不由自己燃起一團***。
“美色?”
美人未散,皇宮已經浮現,其他書友正在看:。錯愕注視,我身上早已是皇袍加身,九五之尊座下,萬千臣民跪拜宛如潮汐,如鐵打之將士佇立兩旁隻聽我一人號令。尊崇之音,不絕於耳。
“權利?”
話語落下,一切虛影全部消散。轉而代之的,是眼前一片死沙,在黑氣操縱下凝成了龐大的城堡房屋,卻又在反手中瞬間化為虛影消散全無。
“還是最可靠的,力量?“
“你想要什麼?你想要的一切,今天在這裏我全都可以給你!!你到底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沙城消散,暴漏出後麵埋葬著爹娘的墳塚。我心中先前騰起的***、饑餓、憧憬,如這手中沙一樣,也係數伴其消散而化作虛渺飄無的幻影。我的拳頭緊緊握住、再鬆開,萬般情感,隻凝結出兩句淡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