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將跟我一起傻笑的逍遙子驚醒過來,他也不慌,眼珠子一轉。
“哈,差點忘了這茬,其實我已經許諾做下一任正一派掌門人了。”
“什麼??”
一幹老道士頓時發出驚呼,有失望也有竊喜的,逍遙子卻淡笑一聲。
“不如這樣。我既然已經答應,就不能辜負太安師兄的厚望。可是大哥現在的確不能在繼續操勞了,而正一派又的確缺個威望足夠、實力夠強的人來當掌門。這樣,大家才能心服口服。”
“依我看,太寧師兄本來是最應該接任正一擔子的人選,現在既然被我占掉了,那不如就讓太寧師兄過度過來,來當全真派的掌門人。他實力與我不分伯仲,這你們是知道的。來這裏正君師兄和大哥也可以一起與他出謀劃策,免得被一些小人算計。有文有武一箭雙雕,你們覺得呢?”
聞言,一幹老道士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太寧自己也是搖頭的行列。不過讓太安言語兩句,再看一眼苦澀的正淵之後,他閉上雙眼,也算是默許了。
“老子不服!”
正陰當時就氣竭了,包括我在內沒人想到逍遙子原來是在打這個算盤。都很驚訝。
“他不是我們全真派的,你也不是!全真派掌門應該由我們全真自己人來擔當!你們誰都不是!”
話剛說出口,逍遙子沒來及反駁,正君老神在在的走出來,兩眼渾濁並無太多波動,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太初與正元師伯也是同出於全真上一代道祖…”
“對啊…”
“沒錯,差點忘了這個。”
這句話一出口,立馬就把大半道士,帶出了這個門戶之見的彎子。歸根結底,大家都是道門中人,有難兩派同當,掌門人誰當,又有什麼可爭議的?隻是有一些自私的人自謀私欲才會糾結於此而已。
聽到這話,看著眾人的表情,正陰正陽倆人眼裏的希望,算是徹底隕滅了。
“我們走!”
他們冷哼了一聲,深深的看了我和逍遙子一眼,蠻橫的推開眾人,晃晃蕩蕩的,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一番惡戰,幾番是非,到這裏,就算徹底劃上了結尾。
我們在這又待了幾天,始終沒看到正陰和正陽回來。說來也對,這次惡戰他們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兩張老臉,也徹底被我跟逍遙子踩跨了,他們這個身份的人,就算別人不說什麼,也再也呆不下去。
幾天後,我們要走的時候,卻又發生一件令我心亂的事兒。那就是天決和正淵,天決呆在正淵身邊始終在苦鬧,這幾天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每次閑逛到太乙湖畔,就會對著破敗的老木屋死心裂肺的哭泣,一哭,就是大半天,旁人拉都拉不起來。
鬧到最後,正淵在我們臨走前,苦澀著臉,將天決交給了逍遙子。
他說他現在已經徹底腐朽了,他無法交給天決很多東西,而且孩子呆在這不開心,遇到舊址也會觸景生情…
不如就讓逍遙子帶走他,能給他更好的教育,逍遙子品性剛硬重義,也能給孩子一個最好的榜樣。同時,他也是唯一能讓正淵安心的托付者。
當逍遙子一口答應下的時候,我腦袋,當時就亂掉了。心裏直發慌。
看著抱在逍遙子懷裏的天決,我心裏那個想法越來越真實——過去發生的一切,這些曆史,是不是真的並非因我而亂…而是…因我而生…
如果是真的…
那小恩歸於邪魔教、天決與師父的反目、乃至最後與小夜黑子支離破碎的友情,是否也是因我…
帶著這個可怕、令我惶恐不安的心情,我隨六道、嘯博,搭上了黃山的火車。然而一回到家裏,我就得到一個最壞最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