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天,想起,他騙我是為了給小天找大夫救命治傷,我卻突然失去了力氣,全身軟綿綿的,再也提不起心情來揍他。
他不是個好人,但毋庸置疑,他是我見過當的最稱職的哥哥...
就這樣沉默了半晌,李嘯博突然問:“你不有個弟弟呢?他哪去了,不會還在難民裏吧?那...要是這次,你真的跟我們一起,那啥了...他怎麼辦啊?”
.他不提起我還忘了,特麼!黑子呢??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我們的對話,我的胸膛處,突然猛跳了兩下,我趕緊揭開衣服一看,正看到一個黑色的小球在那裏浮動,時而鑽出體外,時而,又沒入肌膚。
擦,這混蛋原來一直躲在我身體裏..但話說我怎麼感覺這麼不舒服呢,就像身體裏莫名其妙多了個器官一樣,尼瑪還是不欣賞小爺長相的器官...
車行駛了幾分鍾,停了,車廂被打開,我們仨被人拽了出去,之前被我崩斷骨頭的家夥似乎已經好了,正怨念的瞪著我。而小天則重新被那個叫顏醜的抱在懷裏,他似乎跟所有上了年紀的小老頭一樣,很喜歡小天這個正太,這與我印象裏的幽冥殿成員,有點格格不入...
車外,很冷,是一片曠野,還下著雪!遠遠能看到崗哨和帶著大棉毛站的筆直的解放軍,遠處是一片雪山脈,連綿千裏,乃至一眼看不到盡頭,也很高,就連主峰都高不見頂。
在這雪與雲霧融為一體的世界,我頓時想起一個在科教頻道聽過的地名——喜馬拉雅...
從嘉峪關到喜馬拉雅,看來我們睡了很久,怪不得一醒來,肚子就咕咕叫...
曠野中,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冰雪一樣的男人。
我並不能確定他的種族,因為他有中國人精致的五官,卻同樣有西方人淡藍色的瞳孔,皮膚卻比白種人更白。白的像雪。
個子很大,一米九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茫茫的繡金線長袍,整個人有種像冰塊一樣冷冽的氣勢,如果站遠點,我肯定以為他就是個雪堆。
“極夜...”他冷冽的氣勢,似乎就連顏醜都有點難與他交流的樣子。
“......文泰鬥呢?”
叫極夜的男子沒說話,卻突然麵色大皺,一副大難臨頭屏氣凝神的樣子,然後他抬起了手。當他手與肩膀呈同一水平線的時候,我感到一股,突然而來,又突然暴漲的急劇恐怖氣息,乃至嚇到差點下意識趴到,是顏醜拽住了我。
而與此同時,在極夜的前方,大地突然顫動,漫山漫野的雪,滾滾從地上浮起,好像冥冥中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所操縱,圍繞天空一點,逐漸擴大成一個雪鑄六角星,隨著極夜手指的變化,漸漸的化成水。再從水,轉化成冰,然後,轟然墜落。
大地也被這巨大重量的冰星砸塌了,露出一條通道來。
...日!這就完了??我還以為多大事呢,這麼大陣仗,尼瑪就為開出一條路??
”嗬嗬嗬,厲害......”
顏醜似乎跟我一樣無語,幹笑了兩聲,就沉下臉帶我們幾個進了通道,而那極夜則默默衝雪山走去,一邊走一邊抹起袖子撓癢,依我看與其說是撓癢,不如說,是在秀手腕那隻誇張的好像沒底杯子一樣扣在手上的金手鐲...
“搞什麼啊?早就看不慣他的臭屁樣了,你說這到底是顯擺他的實力呢?還是顯擺有錢??你說在大殿就得了唄,再走幾百米就有通道口,每次都這樣...通道上的承接金屬可是很貴的!”
“...既露實力又漏富吧...誰讓人是太祖家的呢,你看那金線衣裏的金線密的,媽的你倒是直接穿套黃金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