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啊,一路走好喲~~嗬嗬,燒死你的家夥,我會把它的骨頭都咽下去!你,安息吧,我會帶你,葉落歸根...”
火燒了二十多分鍾,本就變成焦炭的阿杜,徹底被燒化了,我沒安慰師父,隻是跟他一起,默默的將阿杜的骨灰裝起來。
其實我也並不覺得阿杜可憐,至少在他生前,還有像師父一樣愛他的人,此生沒有白走。
當時,我剛想問師父,現在去哪,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異變突生...
當時,整個村寨四周突然傳來嘰哩哇啦的喊叫,一***人端著槍支,衝了過來。
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我們,當時我想說老天爺我幹你二大爺!我特麼又沒偷看你女兒洗澡憑啥這樣對我們??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兩方對決不動的法則,可我剛掏出葫蘆,師父就拽住我了。
“淡定,小子,他們是東亞靈會的人。”
東亞靈會,對當時的我來說無疑是陌生的。其實它是一個全亞洲靈異人士的結盟組織,全名“亞洲靈異協會”。
說是全亞洲,其實不包括中國,因為中國的陰陽界才是全亞洲實至名歸的第一靈異組織,亞靈會雖然包攬了泰國、越南、緬甸等多個國家的靈異人才,但相對我們中國陰陽圈來說,隻能算個未成器的對手。
當師父這樣說的時候,我無聲中有一絲自豪在心中升起,結果馬上被身後的家夥推了一大跟頭。
我翻起來就想給他一嘴巴子嚐嚐,結果師父臉很陰沉的拽住了我。
“老子是會餓鬼道,但老子不是金剛葫蘆娃,幾十條槍對著你,你特麼給我安定點!”
師父訓了我一聲,我感到有點委屈,他隻是一笑,用緬甸語跟對方說了一句。
“原來是中國人,嗬嗬。”推我的那個,梳個大背頭,臉上有痣,長得很欠揍。
他會中文,口語還不錯,好像是為了可以顯擺,甚至不再用母語跟我們交談。
“我想你們可以解釋下這裏發生了什麼?”他指著眼前一片廢墟,和滿地屍體。
當時,我就想如實述說,心想正好多找些討伐旱魃的幫手。結果師父一把就捂住我的嘴,淡淡的說:“是反政府軍隊,我們剛來就這樣了,我的朋友也死在這裏,我同樣十分惋惜。”
他揚了揚手裏裝著骨灰的盒子。
當時的我心智幼稚,不懂師父的用意,直到現在才知道,當一個外國遠古級生物出現在其他國家境內時,會引發多麼巨大的反響,他們甚至會動用軍隊去圍捕這隻生物,但毋庸置疑的是,真抓著了,他們也不會將這生物歸還的。
他們會研究它,跟邪魔教一樣,去研究它身體的構造,有可能因此對某項科技取得突破發展,有強就有弱,這對古生物故居國家來說,不隻是一種恥辱,更是一種威脅!
師父這一輩子教會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盡管第一印象你會覺得他不是個很會交際的人,但真正認識他後才會發現,他比誰都會做人,這點毋庸置疑...
當時緬甸幾個毒梟被政府鎖定,扯旗拉杆組成很多不法軍隊,緬甸境內內戰不休,這種小麵積的屠殺十分常見,所以大背頭隻遲疑了一下子,就相信了我們。
他不懈的瞪了我們一眼,揚揚手示意我們離開,然後自己就先帶頭走了。
我原本以為這就息事寧人了,鬆了口氣,可誰想到,師父,沒有這樣做。
他突然大喊一聲,讓那大背頭站住,然後走了上去。
“怎樣?你還有事麼?”大背頭疑惑的看著師父。
師父當時隻是張張嘴,雙眼無神,指著我說:“你剛才,推了我徒弟一把,怎樣,不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