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令楚深不解,難道真的忘了?
他倒不是懷疑自己,而是女子眼神陌生,仿佛真未見過他一樣。
“喂,楚大哥,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調笑人家姑娘啊,不害臊。”
實誠少年的話聽了讓人想打他。
“……”楚深唇角弧度變大,轉過身慢慢朝擔架上的人走去。
上官錦羽想的是自個兒累死累活的,回來不關心自己就算了,還找人姑娘麻煩。
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楚大哥。
他那腦袋瓜想的啥楚深一清二楚,就是因為清楚才沒忍住拿笛子戳了戳他的額頭,力道輕的跟羽毛似的。
“瞎說什麼呢,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個熊孩子,淨給他拖後腿。
不過這次看在他出了大力的份上,不與他計較。
上官錦羽總覺得他笑的陰森森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你別笑了,感覺你要打我。”
“少年,這不是感覺,是事實。”
路過的鄭幽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不難看出他在幸災樂禍。
“嘿,你們就愛欺負我!”
上官錦羽側起身想起來,卻被傷口撕裂的感覺刺激地倒吸冷氣,最後哀怨地瞪著倆人攤手搖頭的動作。
兩個壞蛋!
他們打鬧的插曲很快過去,被他這麼一打岔,楚深暫且收回疑惑,轉而走向趴在地上的張騁,懶洋洋地下令:“好好護送張家主歸府,若有閃失,你們主子我可就喝不到上好的佳釀了。”
來到江州之後,他聽的最多的便是張氏酒坊釀的酒乃一絕,如今有機會了自然是要去嚐嚐的。
軍衛迅速地打掃現場,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張府。
路上挽生一直抱著陶威沒撒手,上官錦羽早就睡了過去,唯有明瑤看著前方兩道馬上的背影若有所思,車轍的聲音規律地前進,明瑤闔上眼眸進入世界誌。
一刹那,金光炫目。
巨大的卷軸鋪展盤繞,明瑤定睛看去。
其中本是空白的卷麵突然間一行接一行的浮現文字。
『上官錦羽 渠州越山郡人,於…出生,成公侯上官宜之子,年少闖蕩江湖,卒於開明十八年七月初三,享年十五』
關於上官錦羽的一段介紹浮現,內容卻與她現實所經曆的大相徑庭。
現在就是開明十八年,上官錦羽非但沒死還好好的活著。
仿佛是在印證一般,卷軸繼續往下書寫。
隻是這一次從黑色字體變為紅色。
『上官錦羽 渠州越山郡人,於…出生,成公侯上官宜之子,十五歲與明氏明瑤及陶氏主母挽生於康郡破廟摧毀張氏陰謀……』
上邊清楚的寫到他在康郡的所為後便停下,明瑤以為這就結束了,下邊居然留出空白後繼續書寫。
『楚深 鳳帝之子,當朝三皇子,受封祁王,七月於康郡與明瑤會見』
宛如簡介一樣的文字到這裏停止,明瑤若有所思地停下腳步。
這上邊記述的都是最近發生過的事,可以推測它的根本性質就是實時命簿啊。
比較奇怪的是上官錦羽的經曆是由兩種顏色寫下,紅字與他現在的經曆一致,而與之對應的黑字卻說他已經死了。